3月31日淩晨1點59分,靳祈霧正對著手機屏幕,煩躁得恨不得把它砸了。
祁徹和隋知回國已經一個多月,靳祈霧跟他們再也沒有聯係,卻又處處都能看到他們的消息。
社交媒體上到處都是“旗幟cp”,消息鋪天蓋地地推送到她手機上。
真是煩透了!
彆看靳祈霧現在膚若凝脂,長得美若天仙,小時候可是個不起眼的黃皮小丫頭,不怎麼受人待見。
小學那會兒,儘管大夥對愛情還一竅不通,班裡已經有不少小朋友偷偷“早戀”。
她的前桌是個漂亮小姑娘,追求者眾多,小小年紀就談過不少小男生,但也常常失戀。
前桌總愛在qq空間裡發些悲春傷秋的文字,靳祈霧覺得那簡直酷斃了。
那時的她,特彆羨慕那些有“感情狀態”的小朋友。
於是,在十歲生日那天,她偷偷許下了一個該死的願望:她也想嘗嘗愛情的苦。
現在,她隻想回到過去搖醒十歲的自己。
這該死的愛情的苦。
誰愛嘗誰嘗吧,反正她是不想再碰了。
第二天是四月一日。
靳祈霧已經很久沒過過愚人節了,這天放學回家路過廚房,突然看到崔智善在裡麵做泡菜餅。
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靳祈霧跑過去,指著地上對崔智善說:“智善,你的鞋帶散了。”
崔智善手裡還拿著鍋鏟,轉頭看她,嘴角微微抽搐起來。
足足半晌的沉默,崔智善道:“祈霧,我從來不穿有鞋帶的鞋子。而且,我此刻穿的是拖鞋。”
靳祈霧笑了幾下:“愚人節快樂。”
崔智善洗了手,伸手揉了揉她的臉:“祈霧,你好可愛。”
靳祈霧去冰箱裡拿了瓶果酒,“哢噠”一聲打開,正往杯子裡倒,就聽崔智善問:“祈霧,晚上我和杜約了一起去ktv唱歌,你要一起去嗎?”
端起杯子淺大口灌了半杯,她開口:“晚上啊……”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靳祈霧往屏幕上掃了一眼,心跳停了一瞬。
“等會兒,我先接個電話。”
崔智善不懂中文,靳祈霧也沒避著她,接起電話:“爸。”
“祈霧。”一道溫柔的聲音自大洋彼岸傳來。
不是靳聖昭,是祁雲依。
靳祈霧木著一張臉,靜了兩秒,才點頭道:“祁阿姨。”
祁雲依和靳祈霧先是寒暄了幾句,而後又越扯越多,始終沒有進入正題。
對,正題。
祁雲依從不會主動打電話和她寒暄。
除非有事。
但,能有什麼事能讓祁雲依主動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