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麼一瞬，但又徐徐加深。
是了，她怎麼忘了？
怎麼可以因為他對她彬彬有禮的態度就忘了——
眼前的男人可是比祁徹還要渾的存在。
看著祈霧愣在那兒不說話。
“其實我……”沈透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她擋了回去。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懂的。”靳祈霧笑著擺了擺手，“知道你身份特殊，我也沒想著公開。”
原來他不過是想遊戲一場。
那就來吧，她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靳祈霧不知道，沈透從來就沒想過跟她玩玩。
離開倫敦去東京，是想試試離了這姑娘自己能不能忘記她，甚至對彆人感興趣。
結果是，做不到。
在日本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會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她。
其實他和她也沒什麼刻骨銘心的經曆，但她卻莫名在他心中占據了特彆的位置，給他營造了一種強烈的上頭感。
他一貫如此，對於感興趣的人和事，總是願意費心思去琢磨，也願意花時間去等待。
昨晚他就知道，她來找他“告白”，一定是玩遊戲玩輸了。
在那種場合下，無論他答應與否，都顯得毫無意義。
就得關起門來，兩個人好好說。
當然，哪怕她不向他“表白”，他也能想出好幾條彆的路來走，也願意為此投入更多時間。
但現在，既然魚兒主動咬了鉤子，他又怎會拒絕呢？
隻是，眼下確實還不是公開這段關係的好時機。
他不像他哥那樣經驗豐富，他從未談過戀愛，所以不能輕易公開。否則，會有無數道眼神明裡暗裡地盯著他的女孩。
眼下兩人的感情還不穩定，他還不能把這些複雜的想法告訴她。
是真怕嚇跑她。
活了二十六年才出現這麼個能讓他如此心動的人，他不想有任何閃失。
但這又是一個必須坦誠相待的問題，否則對她不公平。
幸運的是，兩人並未因此產生隔閡。
出門前，他多問了句：“晚上見？”
晚上……見？
靳祈霧多想了一些，晚上為什麼要見？為什麼是晚上見？晚上見了要乾嘛？晚上見了要乾嗎？
短短幾秒，她思緒萬千。把能想的都想了個遍。
沈透自然想不到她心裡居然想了這麼些個齷齪心事，見她略帶疑惑的樣子，又說：“第一次約會，你有什麼想法嗎？”
他沒談過戀愛，但流程應該就是這樣吧？
回頭再向isa請教。
靳祈霧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壓壓驚，搖了搖頭。
她沒談過戀愛，第一次約會該做什麼？
他不是應該很有經驗嗎，還問她？
——哦，也許這是戀愛技巧之一，先問對方意願。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靳祈霧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想起來了，今晚我室友生日，要不改天吧。”
提到生日，沈透又想起了她去年生日的場景。
眸光倏地冷了下來，他抿唇笑了笑：“行，那微信聊。”
“嗯。”靳祈霧點頭，忙低頭吃了口班尼迪克蛋掩飾眼底的慌亂。
如果他問她有沒有談過戀愛怎麼辦？
該編幾個前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