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霧本能地後退一步往樓上走。
但隨即,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迅速下樓來到他身旁,蹲下,伸手探他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透過她的指腹傳來,讓她不禁皺緊了眉。
這到底是發燒了,還是發騷了?
而沈透呢,燙了許久的身體被這冰冷的手一碰,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終於喝到了一口水。
就那一口,足以激起他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剛剛一直被他藏著的,壓著的,極力克製著的,洶湧而來的……
哪怕是他坐在樓梯口,耳邊傳來房間裡那纏綿悱惻的聲音時,都沒有被激發出這樣的強的渴望。
而現在,隻被她輕輕一碰,全數泄露。
但,渴了那麼多天,僅僅一口水又怎麼夠呢?
沈透抬手,想把靳祈霧的脖頸摟過來。
手卻一晃,沒能成功。
他蹙眉,長眸半眯,口吻模糊了撒嬌與不悅:“老婆,親一口。”
“我親你二大爺。”靳祈霧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沈透挺身而上,主動把嘴唇湊了過去。
靳祈霧皺起眉,脖子往後一仰,瞪著他那雙充滿情欲的眼睛,滿是嫌棄地問道:“你吃什麼臟東西了?”
這是被人設計了?
被誰設計了?
陸旖?
但她往樓上瞟了一眼,又覺得不太像,哪有人設計彆人,反把自己設計到床上的。
“老婆,來,讓我親一口啊。”沈透不死心不要命地繼續哀求。
靳祈霧立刻翻一記白眼。
樓上還有兩個女的在做事,誰要和他在這裡親一口。
沈透似是不滿意她的冷漠和忽視,抬手扯了扯本就鬆垮的領子,瞬間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線條性感,汗水在藥物的作用下,黏膩地沾在白色襯衫上,顯得格外撩人。
他脖子一伸,又湊近她幾分。
但此時此刻的他就像待宰的羔羊,靳祈霧不把他往死裡揍就不錯,還想親?做夢!
“叮咚。”
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
靳祈霧剛想推開沈透,然而,門外的人按門鈴似乎隻是想知會一下裡麵的人,表達一個“我來了”的意思,緊接著,“滴”一聲解鎖,伴隨著“哢嚓”的開門聲,門已經被打開了。
一個慌張的身影衝了進來,扯著嗓子就喊:“我屮艸芔茻!沈透!兒子!你還活著呢?沒被哪個妖精拐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