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心中沉吟,忽而想到懷中金條,下意識抬手捏了捏。
當初為了不讓吳用兩人起疑心,隻好收了這一根金條。
現在看來,這金條燙手的很,最好尋個由頭,將這金條送出去。
宋江又吩咐後司張文遠兩句,起身便要走。
張文遠生的細皮嫩肉,俊俏小生,下意識道:“宋押司,這是要回去了?”
宋江哈哈一笑道:“回去睡一覺,你若是沒地方吃飯,中午到我那喝兩杯?”
張文遠大喜,前陣子見到宋江的小妾閻婆惜,簡直驚為天人,自從那一日見過後,他魂牽夢繞,恨不得一親芳澤為妙。
隻是礙於宋江身份,張文遠也不敢亂來,隻想著能夠多看幾眼,那也是心滿意足。
張文遠趕忙起身,拱手道:“總是吃宋押司的,今日便不去了。”
宋江道:“你我都是同僚,最近些日子,事情頗多,你幫襯我甚多,走走走,莫要推辭,我那娘們燒了一些菜,也說你有空就去吃酒。”
張文遠心頭一跳,心中激動,那小娘子細皮嫩肉,一雙眼睛勾魂,今日既然這般說,張文遠剛才假意推辭,這會順勢道:“宋押司盛情難卻,實在羨慕您的福氣,衙門中知縣相公器重,這家中也有美人相陪。”
宋江哈哈大笑,這馬屁拍的舒服。
“走走走,一起吃酒,莫要說客套話了。”
張文遠將文書一推,起身跟著宋江而行。
要說這閻婆惜,那是宋江幫襯他們一家子,閻婆做主,將女兒閻婆惜嫁給宋江。
宋江原本不肯,隻是架不住這閻婆的勸說,後麵應允,便在縣城西巷,買了一所兩層的木樓,置辦家具物品,將閻婆惜母女安置,又給閻婆惜購買金銀。
等宋江回了這屋子,閻婆早就準備好酒菜,宋江滿意點頭,當即與張文遠吃酒。
張文遠比宋江年輕,平素還有個小名,名喚小張三,生的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很得女人歡喜。
兩人吃酒到一半,張文遠時不時偷望二樓。
宋江不疑有他,順口問道:“怎麼?想聽曲子?”
原來閻婆惜一家子是唱曲子出身,上次宴請,便喚閻婆惜唱小曲。
張三心虛一驚,臉上卻道:“宋押司還真是慧眼如炬,上一次聽你家娘子唱曲,便是在鄆城縣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宋江哈哈一笑:“我當多大的事!”
宋江也不含糊,當即將閻婆惜喚下樓來。
閻婆惜原本不情不願,推門一看,正好望見張文遠,頓時眼中精芒一閃。
“原來是有貴客來!”閻婆惜笑吟吟說道,提著琴下樓。
張文遠差點看得呆,閻婆惜生得花容月貌,身段曼妙,烏黑秀發,五官精致,修長的脖頸,白皙的猶如羊脂玉。
閻婆惜媚眼含春,眼神勾人,瞧得張文遠心肝兒連顫,趕忙端起酒杯,一口痛飲,生怕露出醜態,引得宋江懷疑。
閻婆惜提了木凳,便咿咿呀呀唱起曲來。
彆說,還真是如黃鸝鳥般好聽。
宋江與張文遠繼續吃酒,過一陣,宋江起身入廁,屋子中隻有閻婆惜與張文遠兩個人。
張文遠終於敢去看閻婆惜,盯著娘們的心口,好似餓死鬼一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張押司,你這眼神,是要吃了奴家嗎?不怕妾身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閻婆惜嬌嗔說道。
張文遠先是一驚,見對方那眉眼含春,作為情場老手,他瞬間了然,小聲道:“小生張三,自上次見過娘子,茶飯不思,實在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