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兩人點了份烤魚，又點了份菌菇毛肚小鍋，“還有什麼要點的嗎？”
“沒有。”
這是顧惜第一次出來吃宵夜，他不知道該點什麼。
為了不被許灝看出自己的局促，他隻能儘量少說話。
靠，這大爺怎麼又冷臉了？
難不成是不滿意自己點的菜？
許灝想起對烤肉百吃不膩的周圍他們，自作聰明的環顧四周，“你等著，我再去買點東西。”
說完，直奔他們常去的燒烤攤，買了五十串葷的素的。
“小同學，今天自己來啊。”
老板樂嗬嗬和她打招呼。
啊？
老板居然記得她？
許灝陡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胡亂應付幾句，拿好烤串，拔腿就走。
等她回到座位的時候，點的烤魚和毛肚已經上了。
老板娘見他們拿了烤串，還貼心的幫他們裝盤擺放好，“要不要來瓶啤酒？”
“我倒是想喝，但是我們都是學生，不能喝酒。顧惜你想喝什麼？”
“隨便。”
嗬嗬，又是隨便。
許灝拳頭都硬了。
她絞儘腦汁伺候顧惜半天，結果對麵的高冷哥從頭到尾擺著張死人臉，問什麼都是隨便。
許灝心裡騰的冒出一股怒氣，隨便是吧。
行，那就隨便。
“老板娘，來四瓶旺仔牛奶。”
“好，”老板娘笑著應下。
“吃吧。”她儘職儘責的把烤肉遞到顧惜麵前。
烤肉色澤金黃，香氣四溢，上麵灑滿了調料和醬汁，讓人聞著食欲大動。
這又是他的第一次。
顧惜輕輕咬了一口，烤肉外焦裡嫩，汁液充盈，隻一口，就讓人忍不住驚歎。
晚風拂動，微風不燥。
人世間的煙火氣照亮了形形色色所有人的臉。
原來夜晚不隻有罪惡恐懼，還有這樣生動熱鬨的一麵。
許灝“噸噸噸”喝了兩瓶旺仔，覺得自己現在隻要張嘴，就有奶香味往外冒。
她本以為顧惜看著瘦瘦弱弱，一副細狗樣，應該吃不了多少。
誰知她剛吃了幾口毛肚，就驚訝的發現顧惜把烤串都打掃乾淨了。
“你等著，我再去買點。”
她不等顧惜張口就麻溜的離開了座位。
沒一會兒，她拎著一袋子烤串回來，“今晚我請客，隨便吃。”
“謝謝。”
顧惜道謝後，悶頭就吃。
十分鐘後，許灝人都麻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空空如也的袋子，又看看顧惜校服下毫無起伏的肚子，“還吃嗎？我再去買點。”
媽呀，怎麼吃的比展鵬還多？？
那她和顧惜一起吃早飯，顧惜怎麼一副進食苦難的模樣，吃的慢吞吞的，活像有人掐他脖子一樣。
難道是個無肉不歡的？
“不用了。”
少年一改之前的沉默冷淡，變得滿麵羞赧，“我吃飽了。”
是真的吃飽了，從沒這麼飽過。
飽到顧惜覺得自己身上都熱乎乎暖融融的。
兩人吃飽喝足後，許灝又順路到燒烤攤打包了兩大袋子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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