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賢妃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仙居殿,萬夫人正在殿內等著她。
“母親怎麼來了……”賢妃神色恍惚,說話都飄飄忽忽,看起來心事重重。
“賢兒,你不是已經得償所願了,怎麼表情這麼難看啊?”萬夫人還從未見過她如此絕望的樣子。
賢妃怔怔的坐在羅漢榻上,說話都有氣無力:“陛下…和昭妃,由宮廷畫師為他們一同入畫……”
“什麼?那個賤婢和陛下入畫?她何德何能!”萬夫人立刻和女兒同仇敵愾,“果然這尚宮局裡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個都是狐媚子。那個姚金玲本就是阮翠雲這個賤人一手調教出來,當然是一樣的下賤!”
轉而見女兒如此難過,忙攬住賢妃:“我兒不怕,一切有娘呢,必不會讓你被個賤婢踩在腳下。”
“能有什麼辦法?”賢妃自己是有些灰心了。
萬夫人神秘的拿出一張藥方,塞到女兒手心,不等賢妃發問就迫不及待開口:“這藥方是那位道長給的,他如今已是咱們的人了。”
“我特意托他給你算過,道長說你的命貴不可言,隻待金龍入懷便可圓滿。”
萬夫人指了指這藥方:“這可是娘花了大代價得來的坐胎藥,保證我兒能一舉得男!”
萬寶賢死死攥緊手裡的藥方,心跳的砰砰作響,如果她能擁有一個陛下和自己的孩子……
“這個誘惑她抵抗不住!”畫完底稿,金玲便從太後宮中離開,無視了皇帝挽留的眼神,自顧自往尚宮局走。
笑容跟在她旁邊兩人說說笑笑,路過的宮人都羨慕著展笑容,隻以為昭妃平易近人,溫柔可親。
“娘娘神機妙算,賢妃自然不是對手。”笑容撲閃著大眼睛,滿是崇拜地看著昭妃,已經完全成為昭妃形狀的笑容,完全不覺得金玲這樣算無遺策有什麼可怕,反而更加崇拜對方。
金玲隨手折了一枝柳條,三兩下編了一枚小巧的戒指,見笑容喜歡直接戴在了她的手上。
“賢妃當然不是我的對手,她還不夠格。”金玲一邊又抽了幾根柳枝,一邊隨口和笑容閒聊:“她就是個被寵壞了的蠢貨,一輩子也學不會用腦子。”
將最後一段埋進去,金玲細細挑了朵白梨花插了進去:“萬家還有馬元鷙,她背後的靠山才是我要圖謀的。”
金玲想著原劇裡,金玲心計用儘對賢妃也隻能造成有限的傷害。
禁足?抄佛經?這也算懲罰?
即使是巫蠱這樣沾之即死的大罪,也沒有株連到她。甚至在金玲的計策不曾泄露,眾人都以為是萬夫人用巫蠱邪術害死金玲腹中皇嗣後,萬劍鋒居然都能理直氣壯的責備皇帝不夠寬宏。
多可笑,戕害皇嗣這樣的大罪,沒有連累他和賢妃,甚至孫家碧都沒有受到刑罰,而是給了她一個痛快。
這樣的恩典,居然在其他人眼裡不夠寬宏!
劉三好甚至還同情賢妃,不顧姐妹喪子之痛陪同賢妃偷祭亡母。
太憋屈了,她不喜歡。
金玲又做了幾枚柳編戒指,在上麵各自點綴了不同的花朵,又讓笑容托著,兩人走進了尚宮局。
“三好,三好!”
劉三好正在屋子裡琢磨新的花樣子,見金玲站在窗外正對著她擠眉弄眼,也忍不住笑著跑了出來:“給昭妃娘娘請安~”
金玲不等她拜下去就忙托住她的胳膊:“好啊你,人家專程來看你,你還故意慪我。”
三好笑眯眯地拉著她進了自己的屋子,又招呼笑容一起坐下,給兩人倒了茶水。
“今天什麼風把你這個貴人給吹來了?”
“這話說得,好像我多沒良心,攀了高枝就翻臉不認人了似得。”金玲裝模作樣歎了口氣:“虧我還特地給你帶了好東西。”
“我這裡什麼都不缺,你在宮中沒有根基,萬事要以自己為主。”三好怕她破費,忙要拒絕,卻見金玲和笑容齊齊笑了出來。
“這可不行,這可是我專程為你們做的。”說著不等三好推辭,便眼疾手快接過笑容遞來到戒指,套在了三好手上。
“不……這是,柳枝編的?”三好愣愣的看著食指上的戒指。柔韌的柳條疏密有致,正中央是一朵盛開的小小瓊花,又樸素又雅致。
“編得真好看。”三好忍不住細細欣賞,越看越喜歡。
“好看吧,我的手藝沒得說!”說著金玲調笑道:“不過劉掌珍怕我破費,我也隻好領受好意了。”
說著伸手向她討要。
“那不行,娘娘不知道我是天底下第一吝嗇人,這麼好的東西進了我手裡,再不肯還回去嘍~”
四五月的春風剛剛好,從窗外飛進來,打著轉掀起屋內三人的秀發,帶走她們快活的笑容。
不知不覺太陽都漸漸西沉了。
“咱們好久沒有聊這麼暢快了。”金玲和三好倚在窗下,靜靜地感受著和煦的南風。
“是啊,誒?笑容呢?”三好這才發現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我讓笑容去給如冰送戒指去了。”金玲將兩人的手一起舉起來,一左一右都帶著她編的指環,隻是三好的是瓊花,她的是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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