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日夢裡也是他要出遠門,要許久才能回來。
夢中兩人似是已成親多年,相處自然熟稔到已成為下意識的習慣,如同所有的老夫老妻一般。
他不知彆家老夫老妻是怎樣的,隻知,夢中,成親年頭越多,他就越是戀家。
不過夢中的他,饒是心中再是喜歡、再是依戀不舍,也沒表現出來一分,更沒把這種情思說給鐘梨聽。
除了——走之前的那幾晚他的狠命折騰。
夢中,阿梨和現在也不一樣,饒是被折騰到哭,受不了去咬他,也不曾把他推開過一次,各種縱著他由著他,甚至還主動纏著他。
……
那種酣暢淋漓,是他所不曾體會過的。
夢中的他隻恨不能時時刻刻和阿梨黏著、貼著、膩在一起,哪怕什麼話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卻怎奈公務繁忙,除了晚上,幾乎沒什麼時間。
夢中,鐘梨也是親手為他收拾著出門的各種衣物用具,還一樣一樣交代給石青,都有什麼,都在哪兒放著,什麼時候用,事無巨細。
夢中的他,似是不太擅長把心中所想給說出來。
但出遠門那天,卻也抱著鐘梨不撒手。
鐘梨則各種勸著,哄著,再三細細一遍又一遍叮囑著出門要注意的。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鐘梨明顯頓了一下,隨即笑道:“亂說什麼?你出門是公務,我跟著去算怎麼回事兒?好了,外麵他們都還在等著呢!”
他又賴在鐘梨身上好一會兒,才終於肯站好,“我爭取早一點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郴嶺,在那兒多住一段時日。”
鐘梨伸手細細撫平著他衣服上細微的褶皺,“出門在外,比不得家裡,不用慌著忙著趕路,該休息就休息,一切都以身體和安全為主,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外麵催促了好幾遍,他才終於鬆開鐘梨的手,“等我回來!”說著又是在鐘梨額頭上長長親了許久。
上了馬車,離開的時候,總覺莫名恐慌,心底似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離開,不要離開!
他不由掀開車簾,往後看著。
鐘梨已看到他回頭,立即朝他揮了揮手。
他不由也笑了起來,用口型衝著鐘梨說了一句“等我!”
然後畫麵一轉——
隻見屋中下人烏泱泱跪了滿滿一地。
藕荷、梅染、石青都跪在其中。
還來不及發愣這是怎麼了,就聽見蕭大夫的聲音,“請節哀!”
節哀?
他不由看向蕭大夫。
這是在說什麼,什麼節哀?
蕭大夫也看著他,許久,終是歎了一口氣,帶著藥箱走出了屋。
“把藥端過來!”夢中的他開口,聲音、語氣似乎沒什麼異常。
藕荷張嘴剛想要說什麼,梅染卻拉了一下藕荷,然後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拿藥。”
等梅染把藥遞給他,他這才轉身,在床邊坐下來。
舀了一勺藥,吹了吹,然後喂向在床上躺著的鐘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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