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隨著後院種上了花草樹木,加上賈張氏經常洗澡,院子裡的味道清淡了許多,也就靠近正房那邊,才會聞到。
後院眾人,在樹下聊天,院子裡花香鳥語。
“當初幸虧聽了大茂的意見,不止能阻隔中院傳來的味道,就這些花花草草,看著就讓人心情好。”
“是啊,是啊,還得是大茂,怪不得能當領導,這人就是有遠見,咱們院子年輕一輩,還得看他啊。”
秦京茹在人群中嗑著瓜子,沒有上前搭話,不過也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偷偷的指指點點,看來是想起當初她的一些行為。
秦京茹知道那些大嬸對自己評價不高,但是當初畢竟是做過,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也就當沒看見。
吐掉口中的瓜子皮,往劉海忠家走去,該吃早飯了。
“姐!!!!!”
走在半路,就看到一個麵黃肌瘦的青年,穿著破破爛爛的棉襖,腳下的鞋子露出大拇腳趾頭,秦京茹暗自腹誹,這又是誰家窮親戚來投靠啊,看著真落魄。
聽著聲音,在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弟弟嘛,他怎麼來了。
連忙上前,拉著弟弟的手:“愛國,你怎麼來了,家裡人知道嗎?”
秦愛國終於找到了姐姐,大哭起來,好一陣才止住哭聲,村長派人盯著他們家,他是半夜偷偷跑出來,靠著記憶,一路走過來的。
咕咕咕,肚子傳來了聲音。
秦愛國一臉苦相說:“姐,我餓了。”
“走,姐帶你先吃點東西,一會你跟姐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弟弟這副狼狽的樣子,拉著人就去婆婆家。
眾人看著姐弟倆,八卦的心開始活躍,看樣子院子又有熱鬨了,有的人已經開始湊在一起頭腦風暴,猜測著各種可能。
劉海忠家就老兩口,兩個兒子早上和許大茂出去玩了,飯也沒在家吃。
二大媽正埋怨兩個孩子不早說,害的她多熬了不少粥,現在糧食越來越緊張,好多家都開始節衣縮食,三大爺去黑市買糧食的次數都增加了。
兩個兒子和許大茂走的近,劉海忠很是欣慰,跟什麼人學什麼事,跟著許大茂,以後有好處也跑不了。
剛準備喝完最後一口粥,就看到秦京茹匆匆的趕來。
看到兒媳婦卡著飯點來,老兩口都是很無奈,已經結婚,作為一個妻子,不上班也不乾活,整天就和院子裡的婦女聊天,東家長李家短的,也不做飯,每天一到飯點,就過來蹭飯。
劉海忠有點後悔沒好好打聽,就倉促結婚,不過當初那個情況,也不允許,隻要不和兒子鬨彆扭,湊活過吧。
忽然看到秦京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孩,穿的那叫一個落魄。
二大媽開口問道:“京茹,這個是?”
“媽,這不是我弟弟嘛,結婚的時候你還見過,你先給他盛碗粥,他晚上從家走,現在才到咱們院子。”
聽到兒媳婦指揮自己,二大媽立馬不開心起來,這個兒媳婦好吃懶做,現在竟然敢指揮她乾活,真是沒大沒小,她自己沒手嗎。
也不動,坐在桌子上繼續喝粥。
劉海忠看不下去,吩咐道:“老伴,彆愣著了,既然是京茹弟弟來了,給他盛碗粥,這一路上來肯定吃了不少苦。”
二大媽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既然劉海忠發話,也隻能照辦,嘴上嘟嘟囔囔,肯定沒什麼好話。
秦愛國接過二大媽遞過來的碗,坐在椅子上就呼呼的喝起來,也不怕燙,沒一會就喝完,眼巴巴的繼續看著二大媽。
把二大媽看的一愣,就這麼一會就喝完了,這是餓了多久啊,直接把鍋端過來,讓他自己盛。
直到連喝三碗後,秦京茹連忙攔住弟弟盛第四碗的手。
“愛國,你墊墊肚子就行,你跟姐說,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聽到姐姐詢問,秦愛國又委屈起來。
“姐,前兩天我想來找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村長讓我和咱爹拉磨去,說村裡的驢出去配種,讓我和爹先頂替者,我是晚上偷偷跑出來的。”
咳咳咳,聽到秦愛國的話,劉海忠想笑,一想起親家拉磨的場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不過知道這個場合不合適,硬憋著,憋到最後,實在憋不住,隻能用咳嗦來掩蓋。
屋裡的二大媽和秦京茹也發呆,被秦愛國的話驚到,這村長拿人當牲口使喚啊。
“姐,你快想想辦法啊,咱爹都累脫相了,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村長,再乾下去,咱爹指不定出啥事。”
秦京茹不知所措,自從嫁給劉光福,村長對自己家一直很好,怎麼就讓自己爹拉磨呢。
突然想到前幾天的事情,感覺這裡麵有劉光福的影子。
“媽,光福呢,我這一醒來就沒看到他,他去哪裡了?”
聽到秦京茹的詢問,二大媽撇了撇嘴,這個兒媳婦,整天和個豬似的,睡了吃,吃了睡,養膘呢。
“他們兄弟倆一早就和大茂出去了,至於去哪,那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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