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站在原地看著緣一短短幾息就沒了蹤跡,呆愣片刻後不由得苦笑出來,“還真是溫柔又強大啊……等我到了他的年紀真的也能這麼強嗎?”
“你和他不一樣……”
“啊,義勇你醒了。”錆兔趕忙把義勇放下來,擔憂地看著他,“就算你的身體再好,好到被真菰說是體力笨蛋,你也不能直接衝上去用身體幫彆人擋鬼的攻擊啊!
你知道我看到你被打飛出去的時候有多擔心嗎?”
“……我忘了,”義勇永遠是那平靜的表情,“沒想那麼多。”
“真是拿你沒辦法……”錆兔歎了口氣,銀色的眼眸中滿是擔憂,“現在有沒有什麼地方難受?”
“……頭暈。”
“還頭暈,你沒被打死已經算好的了!我說你這家夥能不能偶爾也讓我放心一些……”
義勇抬頭看著錆兔那擔憂又憤慨的目光,安靜地聽著他的教訓,等錆兔歎著氣停下後才開口,“因為有錆兔。”
“真是——我又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錆兔伸手揉揉義勇的頭發,“你要快點成長起來才行啊,義勇。”
“我不一樣。”
“哎……你這孩子真是沒救了。”錆兔捂著臉,片刻後站起身來,“走吧,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去找鬼。”
“好。”
說實話,錆兔雖然認可緣一的能力,也確信著緣一比他更強大,但他從沒想過緣一可以強到在深秋短暫的白日裡將整片山隱藏的鬼全都找出來殺死,以至於他在晚間被穿著鬼殺隊製服的隱們找到,告知考核提前結束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
“誒?結束了?不是有七天嗎?這才第二天吧?”
隱的人看起來也很無奈,“但是山上的鬼已經被一隻不剩的殺完了,考核再進行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錆兔沉默下去,那確實沒什麼必要了,畢竟能來到這裡參加考核的劍士要是連在山林中生存的能力都沒有就未免太遜了。
而且看隱們的通知速度,可能從一開始這場考核就被監視著吧。
錆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領著義勇跟上了前來通知的隱,往山腰走去。
錆兔和義勇跟著隱回到平台的時候平台上已經有了二十多人,他們已經算是較晚抵達的劍士,錆兔環視四周,最後在角落的紫藤花樹下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緣一!晝!”
緣一抬頭看向錆兔,微笑著點頭,而一邊的晝則是捧著繪本看也不看錆兔一眼。
“晝又在畫畫嗎?還真是專注啊……”錆兔領著義勇走過來,“沒想到你們比我們來的還快,話說就是緣一把所有的鬼都殺掉了吧?”
“嗯,鬼被消減的消息就是我帶出來的,算起來我應該是最早到的才是。”緣一看向義勇,“義勇沒事吧?”
“沒事,他在你走後不久就醒了,而且雖然不會說話但他的身子骨還是足夠硬朗的。”錆兔歎了口氣,“不過緣一還真是強大啊,明明白天的鬼都很會隱藏,結果你居然能把所有的鬼都找出來。”
“隻要順著陰暗的地方找就可以了。”
“找到了也要能殺掉才行啊……”錆兔看上去有些沮喪,“我還以為自己夠強了呢……結果居然差點被殺死……”
“人與人的差距是巨大的。”
錆兔覺得自己被暴擊了一下,“……義勇,這種時候你可以不要說話嗎。”
義勇就盯著錆兔看了一會兒,然後扭開頭,“本來就不一樣。”
錆兔最後隻是無奈地歎氣,然後再次看向緣一,“不知道緣一最後殺了多少鬼呢?”
“嗯……從進山開始算的話,應該有二十七個吧,”緣一露出思索之色,“也不算很多,而且多是隻吃了兩三個人的鬼,算不得難應付。”
“在哥哥眼裡哪有難對付的鬼啊……”晝合上繪本,站起身看向緣一,“根本沒幾個能撐過第二刀吧?”
“一說到刀……”錆兔麵上帶了些回憶之色,“我記得緣一應該沒有用日輪刀吧?”
緣一微愣,旋即點頭,“嗯,隻是普通刀劍。”
“那緣一是怎麼殺死鬼的呢?我記得鬼被普通刀劍傷害後根本不會死啊?”錆兔摸著下巴,“而且,也沒看到緣一使用呼吸法……不用呼吸法的話和鬼戰鬥會很艱難吧?”
“我一直在使用呼吸法。”緣一耐心地解釋著,“隻是因為沒有日輪刀,所以把呼吸法本該外顯的【型】附著在刀的內部,讓刀暫時擁有日輪刀的特性,以此來達到殺鬼的目的。”
錆兔:“……誒?”
【‘型’難道不是隻有附著在日輪刀上才能顯現的嗎?】
錆兔陷入了迷惑。
“哥哥說的那種事沒人能做到啦……不如說能做到才有鬼啊。”晝伸手拍拍錆兔的肩膀,“聽我一句勸,彆和我哥哥探討劍術,你會自閉的。”
緣一低聲笑起來,“晝是有天分的,隻是不認真而已。”
“不,我沒天分,我甚至連呼吸法都學不會。”晝睜著一雙死魚眼,“彆的就算了,但在哥哥你麵前說自己有劍術天賦簡直就是找虐,一起在山裡生活的這些年我可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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