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總部?感覺很普通啊……”晝跟在悲鳴嶼身後,看著周圍,“但為什麼最後都是被背進來啊?中途還要換那麼多人……”
“因為鬼舞辻無慘一直在尋找我們,”悲鳴嶼雙手合十,步伐均勻,“所以為了保證鬼殺隊的運行,以及主公大人的安危,鬼殺隊的總部以及主公大人的住處,除了柱級劍士可以知曉直接到來之外,其餘人都要由隱來帶路。”
“聽起來可真麻煩……但要是隻能柱級劍士知道的話,悲鳴嶼是怎麼知道的?”
“阿彌陀佛……我是被主公救下並帶回鬼殺隊的,因為無處可去,之後便住在這附近。”
晝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道童音打斷。
“哎呀,是悲鳴嶼先生嗎?”
晝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見一個小女孩懷中抱著包裹相當雀躍地跑了過來,女孩看上去不過10歲左右,留有一頭黑發,用有著深紫色邊緣的薄荷色蝴蝶發飾梳起,紫色的眼眸晶亮,正崇拜地看向悲鳴嶼,聲音滿是驚喜,“果然是悲鳴嶼先生!”
“是小忍嗎?”悲鳴嶼十分精準看向女孩的方向,嘴角稍稍帶了些笑意,“好久不見了。”
“嗯!可惜姐姐這次沒有來!”被叫做忍的女孩麵上笑意明媚,“不然她見到悲鳴嶼先生也會很開心的!”
“小忍是來做什麼的?”
“我來給主公大人送藥!”忍舉了下懷裡的包裹,“和製藥師一起來的!我正在學習製藥呢!”
“這樣啊,真是能乾。”悲鳴嶼彎下身,拍拍忍的發頂,“今後也要加油啊。”
“嗯!那我就先不打擾悲鳴嶼先生了!”忍笑的十分開心,“我也要快點去送東西了!”
“嗯,去吧。”
看著女孩鞠躬告彆後又再度跑遠,晝不由得看向悲鳴嶼,“呐,悲鳴嶼,這孩子是……?”
“是我剛加入鬼殺隊不久後救下的兩個孩子之一,她們的父母死在了鬼的手裡。”悲鳴嶼念了句阿彌陀佛,“如果我當時能再早些趕到,或許他們的父母就不用死去了。”
“但你要是沒去的話不是連他們兩個都活不成嗎。”
“話並不能這樣說……我畢竟是負責殺鬼的劍士,沒能救下他們得父母是我的失責……”
“你和我哥哥某種角度還真是像到讓我說不出話……”晝歎了口氣,“還是說善良過頭的人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阿彌陀佛……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悲鳴嶼蒼白的眼中又落下淚來,“明明有著拯救他們的力量,卻因為來遲一步沒能救到他們,這就是我的過錯。”
晝:==
真是麻了。
和緣一隱居了幾百年,也開解了緣一幾百年的晝可太知道這種性格的人到底有多固執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最開始自己變成鬼之後遇見緣一,結果緣一覺得這全是自身的錯。
一邊覺得是自身反應遲鈍才導致家族破滅,一邊又覺得是自身無能才會讓弟弟成為鬼,最後還覺得是因為自身的自私才會無法斬殺麵前的鬼,並且覺得不堅定的自己麵目過於醜陋甚至認為這樣得自己羞於在世。
緣一總是否認自身存在這件事,哪怕是現在想起來晝都隻覺得血壓升高。
都說溫柔的基礎是強大,但晝隻看到了這些強大的人被他們那過於善良的心束縛著,並且經常因此陷入自責。
晝在心裡歎了口氣,“在自責之前,先接受生還之人的感謝吧?
那個孩子是叫忍吧?她很喜歡也很感激你不是嗎?
她在感激你那時候的到來,以及給予她的拯救,她也明白自己的仇人是誰,她這麼向你表達親切和感激,不就是不想讓你替她們感到為難嗎?
悲鳴嶼,不要辜負孩子的善意啊。”
聞言,悲鳴嶼不由得怔愣在原地,靜默片刻後才念著佛號開口,“並不是我想要辜負孩子們的善意,我隻是覺得那兩個孩子本該對我有所埋怨……”
“對方不感激你,反而埋怨你,那不是更好解決,”晝攤開手,“既然他責怪你沒能救到他的家人,那你就送他和家人團聚嘛,不知感恩的家夥沒有在意的必要。
佛祖大人會負責傾聽他們的抱怨的,悲鳴嶼你隻要把他們全都送去見佛祖大人就可以了。”
悲鳴嶼:……好像哪裡不太對,但又找不到反駁的點。
最後,悲鳴嶼隻能笑著搖搖頭,“晝真是灑脫啊……雖然依舊無法如你那般通透,但我之後會更加努力地鍛煉自己,讓自己可以去拯救更多的人的。”
晝:……我的本意不是這個啊!
晝恍惚間覺得自己在悲鳴嶼身上看到了緣一的影子。
“……嗯,你開心就好吧。”晝心累的不想繼續說話,目光又開始轉向周圍,想要找些有趣的東西,但在看到前方被隱背著的人影後瞬間雀躍起來,“哥哥!”
悲鳴嶼一愣,“晝的哥哥也來了?”
“嗯!”晝看著隱在打量他們之後把緣一放了下來,便拉著悲鳴嶼往那邊走去,“走,我把你介紹給哥哥,你們兩個一定超級談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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