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看向晝那不知何時變為灰色的眸子,嘴角的笑意未曾變化,“如果會對斬殺鬼舞辻無慘有影響的話,清除我的記憶也無妨。”
“但你遲早會再猜出來,”晝歎了口氣,“有什麼就快說吧。”
“實際上我直到剛剛為止也隻是懷疑而已,”產屋敷看著晝無語的表情笑了起來,“畢竟不管怎麼想,初始的劍士未曾死去,反而是成為了不懼陽光的鬼……這太過不可思議了。”
“嗯,是啊,本來是該在幾百年前死掉的,”晝撐著下巴,“但是我在畫這幅畫的時候,意外地克服了陽光,哥哥無法下手斬殺我又害怕我失去約束,於是我們就這麼活下來了。”
“兩位也需要進食人類嗎?”
“不,我是依靠動物血液維持能量的,至於我哥哥……”晝撇撇嘴,“完全就是個植物。”
“這樣嗎……”產屋敷耀哉微微垂下眸子,再看向晝的時候表情平靜無比,“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有些冒昧……那麼請問,我們最後該如何斬殺你們呢?”
晝眯起眼,“問這種問題……你是想尋死嗎?”
“並非如此,隻是我深刻地知道,鬼與人是難以共存的。”產屋敷耀哉神色平靜,“我隻是在為未來的可能到來的一天做準備而已。”
“……如果沒有哥哥幫忙,隻憑借鬼殺隊的力量無法殺死我,至於哥哥……”晝歎了一聲,“說實話,我偶爾也在想當初自己為什麼沒有順利的死掉。”
“緣一先生難道不是被您轉化的鬼嗎?鬼王應該對自己轉化的鬼擁有生死的控製權吧?”
晝移開目光,“……三百年前的話還是有的。”
產屋敷:……?
“因為三百年前我下山買東西迷路來著,所以哥哥為了找我就把那一層限製破壞掉了……哥哥現在是沒有束縛的完美生物。”晝又把目光移回來,“如果是我的話,成為敵人後你們還是可以拚死換掉我的,畢竟我除了擁有鬼的力量以外基本沒有什麼戰鬥技巧,但是哥哥……
你要知道,哥哥當初可是用著人類的身子,在一瞬間就把無慘砍碎讓他自閉幾十年的。”
產屋敷耀哉:……
產屋敷耀哉突然覺得有些胃痛。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晝伸出手對著產屋敷耀哉,“我從未放棄過變回人類這件事。”
“那就好。”產屋敷耀哉笑著,低下頭,閉上眼睛,等待著自己被消除記憶,不管之後的自己是否還能再意識到,但至少現在,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產屋敷耀哉能感覺到有什麼被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但他卻沒有遺忘那些記憶,反而是身體輕鬆了不少。
【是沒能生效嗎?】
產屋敷耀哉迷惑地張開眼,然後就看到晝顫抖地捧著一枚約有指甲蓋大小的粉白色石頭。
“本來隻是試一試,沒想到你居然是淺櫻色的……”晝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而後又一臉惋惜,“你為什麼不是鬼啊……”
“呃?”產屋敷迷惑地看著晝小心的取出盒子把石頭放進去,“抱歉,我沒太理解。”
“簡單來說就是我的血鬼術和鬼舞辻無慘的血鬼術借由你的身體小小的博弈了一次。”晝心滿意足地合上蓋子,看向產屋敷耀哉,“雖然不知道這血鬼術的作用是什麼,但毫無疑問,你被施加了血鬼術。”
“……血鬼術?”產屋敷耀哉一愣,“你的意思是,這並非詛咒而是血鬼術?”
“嗯,”晝微微點頭,“既然我的術能生效,那麼毫無疑問,就是血鬼術。”
“但,但是……鬼舞辻無慘的血鬼術難道不是把人轉化成鬼嗎?”
看著產屋敷耀哉迷惑的神情,晝開口解釋,“把人變成鬼是初始之鬼都有的能力,哪怕我哥哥掙脫了那一層限製,也沒有把人轉化成鬼的能力——或者說,他可以,但百不存一,非初始之鬼的鬼轉化鬼的效率太低了。
現在的鬼擁有轉化他人的力量也是因為把他們體內屬於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分離了出去,他們本身並不具備轉化鬼的能力。”
“呃……晝難道不是被轉化然後掙脫束縛的鬼嗎?”
“我是初始的鬼。”晝黑著臉,“不是說了隻有初始的鬼才有轉化人的能力嗎。”
“呼——我也失態了啊……”產屋敷耀哉看著晝明顯黑下來的臉,長出一口氣,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對著晝歉意地笑笑,“能再詳細地說說看嗎?機會難得,我也想更多的了解鬼這種生物。”
“鬼大概分為四種級彆,”晝伸出四根手指,“第一,是最低等的,滿腦子隻有食人欲望,並且沒有覺醒血鬼術的鬼。
第二,依舊執著吃人,但恢複執念,可以交流並且擁有血鬼術的鬼。
第三,就是我和無慘這樣的初始之鬼。
而最後一種,是如同我哥哥這般,脫離了鬼王束縛的鬼。
第一級彆很好應對,沒什麼好說的,隻是一群能危害普通人的廢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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