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
錆兔拍開義勇的手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我沒病。”
義勇依舊堅持,“病了。”
“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錆兔笑著解釋起來,“晝他因為中了血鬼術,變回小孩子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整個人又乖又軟,我們剛剛約好晚上出去斬鬼,看看能不能幫他恢複一些記憶,義勇你要不要一起來?”
“……嗯,可以。”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什麼?”
“我來的時候看見隱們排著隊和晝要祝福呢,而晝就在那裡神色認真地給每個人都送上祝福,也沒有不耐煩。”錆兔勾住義勇的肩膀,“你也知道,晝雖然偶爾性格惡劣,但長得人畜無害,而且也不擅長拒絕他人的善意,平時要不是有緣一幫忙攔住一部分,他自己又經常不知所蹤,現在說不定人氣多高呢。”
“……所以?”
“所以你說他在失憶的情況下看見惡鬼會不會被嚇哭啊?到時候會不會拉著咱們兩個的袖子求助呢?真是羨慕緣一啊,居然能被弟弟那麼親近地撒嬌……”
義勇沉默兩秒,拉起錆兔的袖子,“……這樣?”
“哈哈,義勇你就彆木著臉做這個動作了哈哈哈,”錆兔大聲笑起來,“我說的是又乖又軟的小孩兒哭著求助很好玩,就和上次會峽霧山玄彌被老師吊在樹上餓著肚子求助那樣的。
而且要是能把晝現在的行為記錄下來的話,回頭拿給晝看的時候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真是想想都讓人期待的不得了。”
義勇看著穿好隊服,不知何時站在拐角處,表情震驚的小版晝,思索兩秒後看向錆兔,“我覺得你沒希望了。”
錆兔順著義勇的視線回過頭,“不,等等,晝,你聽我解釋,我——”
繼國晝抬起手,阻止了錆兔的靠近,神色嚴肅,“我能理解人有各自的癖好,真的,所以不用解釋了,也請不要靠近我。”
“那你就彆躲那麼遠啊!”錆兔整個人喪了起來,“真是的,你換衣服也太快了吧……還偏偏隻聽到最後的幾句……”
義勇看看喪下去的錆兔,把食盒提起來,“給你的。”
“這是?”
“買的草莓大福。”
“啊,謝謝,不過不會很破費嗎?”
“不會,我有錢。”這麼說著,義勇把兩個食盒都遞給了晝,“而且是伴手禮。”
“啊……”繼國晝抱著兩個食盒,在短暫的怔愣後笑起來,“那就謝謝義勇了,斬鬼回來之後一起吃吧?”
“好。”
【雖然說話方式有些奇怪,但是相對另一個來說至少正常。】
繼國晝抱著食盒,這麼想著。
“真是的,晝你簡直就是我的克星啊,感覺每次見麵我自身的黑曆史都在增加啊……”錆兔戴好麵具,“把食盒給隱的人,我們走吧?嗯……三個柱一起行動啊,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的鬼會被我們遇見。”
“確實不幸。”義勇檢查著自己的刀,“可惜他不在。”
“是啊,不然就是四個柱了,那場景想想都好笑誒。”
義勇依然板著臉,“嗯。”
【不,我收回前言,這兩個人半斤八兩。】繼國晝把食盒轉交給跟過來的隱,表情木然,【我腦子有毛病嗎?居然會和這種怪人做朋友?不如說我到底經曆了什麼才和這些怪人成為朋友?
我現在真的不是在做夢嗎?這幾天被隱們的友善態度麻痹了不少,還是要再警惕一些才行……】
“呐,話說晝你現在還能拿起原來的武器嗎?”
“嗯,可以的,好像說是身體素質保留了下來。”
“誒——”錆兔拉長聲音,“真羨慕啊。”
“走吧。”
繼國晝跟在兩人身後,“要怎麼找到鬼?或者說,怎麼確認鬼?我聽隱們說鬼也是人變的,不會難以區分嗎?”
“不用不用,大部分鬼隻要看一眼就能認出來,除非是特彆厲害的鬼才能偽裝成人類。”
【所以我一個鬼王偽裝成人沒被發現很正常?】繼國晝摸著下巴,【不,應該是兩個鬼王偽裝成人類沒被發現很正常?】
“不過晝可彆被嚇到哦?鬼可是很可怕的——”
繼國晝看著突然放大的麵具默默退了兩步,讓義勇走到了中間,“我會量力而行的。”
“話說變小了不是該更幼稚嗎?為什麼你反而變成熟了啊?”錆兔歎了口氣,雙手背在腦後,“真沒意思。”
“你們就不懷疑我嗎?”
“沒必要。”義勇偏過頭,“會很奇怪。”
繼國晝:……?
“義勇是說血鬼術的效果很多,因為這個懷疑你會很奇怪,所以沒必要懷疑。”錆兔日常幫忙翻譯,“而且鬼和人最大的差彆就是鬼沒辦法行走在陽光下,會死的。”
繼國晝:……你要這麼說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解釋。
之後的一路隻有錆兔在努力活躍氣氛。
義勇隻是在被提到的時候才會發出聲音回應,而晝則是一直和錆兔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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