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郎覺得緣一是個相當難纏的人。
他會以一種潤物無聲的方式融入到你的生活,而不是刻意地去對你好。
他會細致地考慮到衣食住行的方方麵麵並為你做出準備,但又不會限製你去接觸這世界危險的一麵,隻是會在你受傷之後為你準備藥物並指導你該如何去做。
不論何時,緣一總是在溫和地笑著,從來不會在他和無一郎麵前露出慈愛包容以外的情緒。
而且從始至終,有一郎都感受不到緣一的【氣】,如同晝所說的,緣一是個如同植物一般寡淡的人,正是因為如此,有一郎一直認為雪無蒼葉和晝描述的那個強大劍士隻是出於兩人對緣一的尊敬。
但今天接受指導的時候,有一郎第一次感受到了緣一的【氣】。
哪怕隻有短短一瞬,卻讓有一郎明白了何為不可超越之人。
“哥哥你怎麼了嗎?”無一郎看著突然癱坐在地的有一郎,頗為擔憂地蹲下來,“是太累了嗎?”
有一郎努力平複著呼吸,但依舊感覺喉嚨處哽著什麼,以至於他無法順暢地進行呼吸。
“沒事吧?”緣一蹲下來,“抱歉,我因為一些事沒能維持住身上的氣……嚇到你了嗎?”
“發生什麼了嗎?”無一郎抬起頭,環視著周圍,“沒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啊?”
“是我有些事需要離開……”緣一在幫有一郎順好氣之後站起來,“抱歉,幫我和雪無說一聲。”
“嗯,好的,等雪無老師回來之後我會告訴他的。”無一郎乖巧點頭,“一路小心。”
有一郎抓著胸口的衣服,呼吸依舊急促,“呼……呼……真是想不到,那居然不是在誇大嗎……”
“什麼誇大?”無一郎扶著膝蓋蹲下,“剛才緣一大哥是做了什麼嗎?”
“哈……真羨慕你這家夥……”
“唔?”
哪怕已經看不到緣一的身影,有一郎依舊沒有平複那種心慌感,“呼——感知不到也是件好事吧……呐,無一郎。”
“嗯?我在。”
“你還想加入鬼殺隊嗎?”
“誒?當然啊,那樣不就能幫助更多的人了嗎?”無一郎笑著,“但是哥哥不是不想去嗎?哥哥對我來說更重要,所以不去也好。”
“不,我們加入鬼殺隊吧。”
“誒?為什麼?”
“哈……因為鬼殺隊會更安全吧……”有一郎看著無一郎迷茫的表情,笑起來,“我記得前幾天有烏鴉來送過信吧?”
“嗯,是恭祝雪無老師成為培育師的信。”
“等老師回來之後,我們就去申請學習呼吸法,為加入鬼殺隊做準備吧。”
“好啊!其實我有些關於呼吸法的問題早就想問了!”無一郎興奮地站起身,“就比如之前看緣一大哥指點雪無老師的時候……”
有一郎看著逐漸興奮到開始比比劃劃的無一郎,忍不住笑著搖搖頭,“去把香奈乎叫上,咱們三個一起訓練劍術吧。”
“嗯!我這就去!”
有一郎又坐在地上平複了片刻,卻是忍不住皺起眉望向緣一離開的方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那樣呢……”
……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這樣……”香奈惠看著大量失魂落魄從山上走下來的人,指揮著隱們查看眾人狀態並護送其回家,一對秀氣的眉微微蹙起,“居然這麼多人中了血鬼術……”
“看樣子我們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接應是正確的。”真菰也皺著眉,“從這些人的行為來看明顯是中了血鬼術……隻是很奇怪,這血鬼術似乎並沒有傷害人們的意思。”
“這也是我迷惑的地方,能同時對這麼多人施放血鬼術,還把控的這麼精準,而且在戰鬥中還有心力顧及普通人,那就說明這場戰鬥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香奈惠抬頭看向山頂,“對方一定是個相當強大的鬼,但是這麼強大的鬼又為什麼會在意人類的死活呢?”
“不是還有晝在嗎?”真菰壓低聲音,“那可是三百餘年未曾出現的體質啊。”
“晝君嗎……”
“如果真的擔心的話,香奈惠就上山去看看吧,這些人我能看顧到的。”
“可以嗎?”
真菰微微笑起來,“再怎麼說我也是成為柱的人啊?對我有些信心嘛——前輩~”
“那就拜托真菰了。”香奈惠歉意地笑笑,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看著香奈惠離去,真菰望著山頂的方向輕歎了一聲,手捏緊了刀柄,更加認真地巡視起來。
而香奈惠這邊則是沿著山道一路向上,很快就來到了萬世極樂教的所在,穿過空蕩的前廳,香奈惠終於看到了晝。
少年穿著鬆紋的淺綠和服,正笑意盈盈地盤坐在廢墟之上,黑發紮的鬆散,隨意地順著肩頭垂下,而從他背後照來的陽光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與神聖感——本該是如此美好的畫卷——如果他沒有和懷裡還在流血的人頭聊到興起的話。
香奈惠:……一定是我抵達的方式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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