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在接到隱通知的一刻就知道,無論是人類所為還是鬼所為結果都一樣,三日月此次注定凶多吉少。
他一直知道,對抗無慘的過程中注定會有人不斷死去,哪怕是在鬼殺隊頗為強勢的現在,下層隊員的消耗依舊不少,每年的考核通過的劍士也寥寥無幾——他作為看管考核的人最是清楚不過。
但這是第一次,他身邊的人就此離去。
晝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足足一天一夜,而屋子周圍傳來的低氣壓讓隱們根本不敢靠近,最後還是鎹鴉桔太郎在黃昏的時候破窗而入,叼住晝的頭發把他從畫板前強行拖走,出了屋門,並指揮隱們把散落滿地畫紙的屋子收拾出來,在他們回來後務必彆讓他們見到一點有關繪畫的東西。
隱們看著桔太郎蹲在晝的肩頭,一邊大聲質問著他的頹廢,一邊強行指揮他前往街道,隻覺得自己看見了英雄。
“柱的鎹鴉也了不得呢……”
“是啊,是啊,真是了不起,我根本都不敢靠近呢。”
“話說好奇怪啊。明明人柱是個很溫和的人,但是剛剛那個表情你們看到了嗎?好可怕——現在還感覺渾身發冷,”
“確實呢……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吧?畢竟三日月大人……”
“喂,你們來看這個!”
“什麼什麼?不就是人柱大人的畫稿嗎?”
在外麵交談的隱們聞言走了進來,看向收拾畫紙的隱。
“你們就沒覺得不對勁嗎?”隱舉著畫紙給眾人看,“人柱大人很少畫人像的,但這裡全是三日月大人的人像啊,你看這張就是一個月前兩人一起熬藥時的景色。”
“……果然,人柱大人很傷心吧?”
“不如之後幫忙準備甜品吧?”
“我讚同。”
“好!那就一鼓作氣把這裡收拾乾淨!小心不要碰壞畫稿!”
“哦!”n
……
而跟著晝一起離開藤之家的桔太郎還在大叫,“嘎!給我振作起來!身為柱居然如此頹廢真是不像話!”
晝沒有理會在他肩膀上不停喊叫的桔太郎,隻是平靜地看著繁華的街道,“我已經沒事了。”
“如果三日月還在的話,見到你這副模樣肯定——嘎?”桔太郎一頓,歪頭看向神色平靜的晝,聲音小下來,“真的沒事了嗎?嘎?”
“嗯,完全沒事了。”晝沒有急著回去,而是悠閒地沿著街道走著,“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很會調整情緒的,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嘎,你恢複了就好。”桔太郎放心地抖抖翅膀蹲在晝的肩頭,“身為柱哪怕是頹廢也不能在隊員麵前啊嘎。”
“抱歉……要吃甜食嗎?”
“你瘋了嗎?我是烏鴉不是人!嘎——”
“啊,是啊……”晝並不在意被桔太郎叼著的一縷頭發,隻緩步走到了甜品店的櫃台前打算買一些甜品,隻是在付賬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看到街上背著竹筐的小孩,“啊,那是……”
老板順著晝的目光看去,身穿粉色麻葉和服,外罩黑色羽織的少女映入眼瞳,“哎呀,那不是禰豆子嗎?那個賣炭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