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無慘注入血液的那一刻,炭治郎就徹底失去了意識,他想要醒過來,但是無論是身體還是意識都十分沉重,讓他隻想這麼昏睡下去,直到他聞到十分香甜的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炭治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向氣味傳來的方向,身穿市鬆紋羽織的少年映入他的眼瞳,【好香的氣味,肚子好餓……要進食才行……啊,是啊,要一點不剩的吃掉才行,吃飽之後就沒問題了。】
在這個想法冒出之後,炭治郎動了起來,徑直向著那少年衝去,卻發現麵前陡然一空,而背上同時傳來了一股強烈的重壓感,他甚至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被壓在了地上。
【為什麼要阻止我?】炭治郎有些不解地仰頭看向這個穿著淺綠色和服的男人,掙紮起來,【明明有著相同的氣味,我們應該是同類啊?他難道一點都不餓嗎?
啊,難道說這是他的食物?但我真的好餓啊……隻吃一個之後再找來還給他就可以了吧?
真的好餓啊……他在和食物說什麼啊?能不能先放開我呢?天快亮了,我要趕快躲起來才行——】
少年並沒能想清楚這個問題,便再度失去了意識,但哪怕陷入黑暗,饑餓也依舊如影隨形地緊跟著他。
【肚子好餓……想要吃東西……】
{炭治郎……}
【炭治郎……是誰?】
{炭治郎,振作起來。}
【啊,是啊,炭治郎是我的名字。】炭治郎在一片恍惚中集中意識,看著那滿麵病容卻高大的身影,【他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炭治郎,快想起來,想起我教給你的東西,不要敗在這裡。}
【好悲傷的氣味……想起來教給我的東西?這個人教了我什麼嗎?】
{炭治郎,現在隻有你能守護大家了……拜托,快想起來吧。}
【保護……大家?啊,是啊,我要保護大家,有人闖了進來,我要趕走他才行,不然大家會受傷的。】炭治郎迷茫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眸光終於有了一點焦距,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但我打不過那個人啊……不論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打敗的啊。手也好,腳也好,全都好痛,已經想要放棄了啊……】
{呼吸,炭治郎,要記得呼吸,隻要運用得當,呼吸是可以帶著你創造奇跡的。}
【呼吸……啊,對了,是父親教我的,能不知疲倦的呼吸,但是……要怎麼做來著?】
炭治郎緩緩閉上眼,將心神沉澱下來,饑餓依舊如同一隻躁動不休的猛獸一般不斷撕咬著他的理智,但此時那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比起饑餓,他需要得到力量保護大家才是更重要的事。
【但是……大家是誰呢?】炭治郎又迷茫起來,但很快重新振作,【要一步步來,先想起呼吸,隻有會呼吸才有機會去思考剩下的事。】
這麼想著,炭治郎重新沉下心,吐出肺部的濁氣,而後緩緩吸入新的空氣。
隻一瞬,由內而外的強烈灼燒感便席卷了炭治郎,“啊——!!”
晝看著突然慘叫出聲並蜷縮成一團的炭治郎,立刻走過去,“醒了?”
炭治郎大口喘著氣,卻是不敢再用呼吸法,聞言勉強抬起頭看向向著他走過來的晝,【是剛剛那個人,他為什麼在這裡,他會是襲擊大家的人嗎?】
晝蹲下來,皺眉看著炭治郎的眼瞳,少年的眼瞳依舊清澈明亮,隻是此時卻隻有一邊為人類的圓形瞳孔,另一側則是屬於鬼的細長豎瞳,“看樣子你靠自己找回一點理智了,怎麼樣?能交談嗎?”
在體內的灼痛感減緩之後,炭治郎緩緩坐了起來,隻是雙眼卻緊緊盯著麵前的晝,“……交談?”
“啊,你現在能想起來多少?”晝也麵對炭治郎坐下來,“還記得自己是誰,要做什麼嗎?”
炭治郎環視著隻有身處之處才有一角陰影庇佑的山洞,愣了很久之後才開口,“……炭治郎,我叫灶門炭治郎,我要……保護大家。”
“那你還記得暈倒前自己做了什麼嗎?”
“暈倒前……好像是想吃東西。”炭治郎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晝,“那個……我是不小心對您的食物下手了嗎?如果是的話真是十分抱歉……我那時候真的太餓了,下意識就衝了上去。”
“食物……你是這麼想的嗎?”
“難道……不是嗎?”
看著炭治郎那隻有疑惑的純粹目光,晝默默抬手捂住了額頭,“難道這才是正常變鬼後的思想嗎……聽著,炭治郎。”
“……是?”
“那是你的家人,不惜舍棄尊嚴下跪並願意付出一切也想讓你活下去的家人,”晝神色肅穆,“所以不要用什麼【他們難道不是食物嗎?】這一類話來侮辱他們。”
“但是……我和您才是同類吧?”炭治郎迷惑地歪著頭,“我聞到您身上和我有一樣的氣味,但那些食……那些人身上就沒有這種氣味,我怎麼會和他們是家人呢?”
“哈啊——”晝又捂住臉,“明明記得要保護家人卻不記得家人誰……我當時除了餓的發瘋以外也沒有這些糟心事啊?難道說是因為無慘的影響?思想通過血液繼承之類的?到也有可能,畢竟我是通過藥物……”
炭治郎看著捂著腦袋開始碎碎念的晝,摸上了咕咕叫的肚子,但看著洞口照射進來的陽光又很苦惱,“看樣子要等到晚上了……”
“嗯?什麼晚上?”
“啊,因為肚子很餓,但現在又有陽光,不能出去找食物……唔!”炭治郎看著表情瞬間陰沉下來的晝,不自覺向後縮了一下,“那個,我不會再去找那些食……那些人了,我會去找其他的——”
“你要吃人的話我還不如現在就宰了你。”晝的眼眸染上灰色,“雖然你的家人應該都會很失望,但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炭治郎不是炭治郎了嘛,所以殺掉也是沒辦法的事……對吧?”
“為什麼要這麼說?”炭治郎疑惑地看向晝,雖然本能在告訴他快逃,但他卻沒有聞到任何惡意的氣味,“我就是炭治郎啊?怎麼會不是我了呢?”
“哈,看不出你膽量還挺足的啊……”
“因為沒有聞到惡意的氣味……”炭治郎笑起來,“雖然您可能不信,但我的鼻子很靈的,雖然感覺您很危險,但是聞起來沒有惡意,所以我覺得不用害怕。”
晝:嘖……這孩子,難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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