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豆子隻是神情悲傷地輕輕拍著竹雄的背,幫助他緩解著情緒,“彆這樣說,未曾做過嘗試就退縮可不像是竹雄的性格啊。”
“但是!但是啊!那種,那種怪物——”
“姐姐知道,竹雄其實已經很勇敢了,在哥哥戰鬥的時候很好地保護了大家,而且之後哪怕悲傷也還是條理清晰地說了一切,所以接下來竹雄可以不用勉強自己了,姐姐已經回來了,讓姐姐去做就可以了。”
“但是鬼殺隊就是要對付鬼啊!我在見過那種怪物之後怎麼能讓姐姐一個人去啊!”竹雄抽著鼻子,“而且,而且我是次男,我也該保護大家才是,要是讓姐姐站在我前麵又算怎麼一回事啊!”
“雖然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擊你們,但想成為劍士其實是有著很苛刻的條件的,並非是本人願意就可以的。”
緣一略顯無奈的聲音吸引了竹雄和禰豆子的注意力,讓兩人都看了過來,禰豆子看上去很是疑惑,“請問,更具體的差彆是什麼呢?”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學會呼吸法,因為隻有使用呼吸法,人才能擁有與鬼匹敵的身體素質……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學會呼吸法的體質,隻這一點就足夠擋下九成的人,”緣一看著禰豆子,“而且因為鬼隻在夜晚出沒,所以劍士的行動時間幾乎都是在晚上,更彆提鬼還有著與人相似的外形,戰鬥的時候會很容易讓心受到煎熬的。”
“即使是這樣我也想要試試,”禰豆子神色堅定,“可以請緣一先生幫幫我嗎?”
“姐姐要去的話那我也去!”竹雄用力地擦去眼淚,“我們一起去陪哥哥好了!而且我們也能守望相助!”
“不行,竹雄要留下來照顧大家才行。”
隻是竹雄卻格外倔強,“如果是照顧家人的話,那姐姐比我更擅長,所以不論怎麼樣,更適合去參加考核的人都是我。”
“但是……唔?”禰豆子感受到頭上的重量,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靠近的緣一,“緣一先生?”
緣一伸手揉著兩人的頭,微微笑著,“那些事就在和家人商議並且搬家之後再說吧,現在你們該去睡覺,而我也該去工作了,要知道劍士在夜晚時是沒有太多自己的時間的。”
看著禰豆子和竹雄頗為不好意思地道歉離開後,緣一微微歎了口氣,抬手推開一直帶著的麵具,而後捏了捏眉心,“劍術心得已經給過了,這次該隨信給主公大人些什麼東西才好呢……唉——暫且押後吧,現在先去找孩子們……”
這邊緣一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和產屋敷耀哉說自己想要保護一個剛剛變成鬼的孩子而頭痛不已,另一邊的晝卻還是帶著炭治郎努力練習克製食欲。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晝看著正拚命以頭搶地來試圖驅趕食欲的炭治郎默默塞緊了蓋子,“按理說斬斷束縛應該比克製食欲難得多了吧?”
而隨著空氣中來自稀血的香甜氣味漸漸消散,炭治郎也終於冷靜下來,他抬手拍掉額頭沾染的土,大口喘著氣,“不行,我完全克製不住,這簡直太難了……晝先生當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不是說了嗎?是因為死亡臨近的壓力啊……不過也可能和我在之前一直在吃野獸有關。
不過說真的,野獸的血液沒有多少能量,兩隻熊也才和一個人的能量差不多,而且弱的野獸吃了甚至還不如適應了鬼體之後自我休眠積攢的多。”晝撐著下巴,“我現在喝血更多是為了麻痹自己,給自己製造一種【我已經吃飽了,不需要去獵食】的錯覺來約束自己。”
炭治郎一愣,“那晝先生是一直沒有克服吃人的欲望嗎?”
“準確的說是我克服了大半,現在我隻對百人以上級彆的稀血感興趣。”晝解釋著,“不過你也不用挫敗,我當初克服食人欲望可是用了足足五十年,而且我的血鬼術也幫了不少忙。”
“五,五十年?!”
晝看著炭治郎那副被嚇呆的樣子笑了起來,“嘴巴收一收,口水要流出來了。”
“啊!抱歉!”炭治郎手忙腳亂地擦擦嘴,“那您之前說的那位實彌先生是什麼程度的稀血呢?”
“兩百三……不,上次見麵的時候應該有兩百六十人左右吧?畢竟他還在發育……”
“好,好厲害!”
“不過炭治郎也很厲害啊,這麼快就能掙紮著不去想吃東西這件事,”晝揉揉炭治郎的頭發,看向山洞裡被炭治郎用頭撞碎的崖壁,“雖然用的辦法讓我有些吃驚……話說你的頭本來就這麼硬嗎?”
“啊,是,我的頭本來就很硬,而且現在的恢複力很好,所以不用擔心!請再打開瓶子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麼快?”
“是!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有關家人的一切,但我想儘早和家人們見麵!”
晝看著又和食欲開始新一輪鬥爭的炭治郎,歎了口氣,“可真是個厲害的孩子……”
然而即便炭治郎百般努力,甚至可以說是不眠不休地練習,在麵對誘鬼藥時能勉強止住口水也是兩個多月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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