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外出的炭治郎將掌控列車的鬼逼入了絕路,車廂內的異變愈發嚴重,血肉構成的觸手不斷湧出,而後又襲向昏睡的乘客們。
在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連續作戰下,禰豆子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有些紊亂,她並不是香奈乎那種從小鍛煉的劍士,哪怕能學會呼吸法,並且已經開始全集中呼吸常中的鍛煉,她的體力增長依舊緩慢。
短時間的戰鬥還好,一旦拉長戰鬥的時間線,她體力不足的劣勢就會明顯地顯露出來。
再次揮刀斬斷一條襲擊乘客的血肉觸手,禰豆子的動作微微停頓,借著觸手再生的時間看向其他的車廂。
伊之助那精神的高喊哪怕隔著一節車廂依舊清晰地傳過來,而竹雄雖然動作偶有停滯,但依舊能方方麵麵顧及到所有的乘客,而平時最喜歡撒嬌的善逸,哪怕此時不情願到眼淚都流下來,但從那在使用呼吸法之餘還中氣十足的抱怨聲來看,也是遊刃有餘。
禰豆子露出個有些苦澀的笑意,同期的大家明明都是在各自負責一個車廂,卻似乎隻有她露出了疲態。
【我當初……是不是稍微有些勉強自己了呢?】
“姐姐!注意身後!”
禰豆子同樣聽見了那觸手襲來的破空聲,她立刻捏緊日輪刀,隻是就在她想要去斬斷背後襲來的觸手時,麵前卻又有一道觸手襲向了乘客。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腦海中錯亂的思想隻維持了一瞬,禰豆子腳下發力,揮刀前斬,這是教導她的老師說的——【無論何時,鬼殺隊的首要任務都是從鬼的手中保護人類,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一樣。】
看著麵前的血肉觸手斷裂,禰豆子心中稍稍放鬆,隻是身後的破空聲卻已經逼近。
【看樣子要稍微受些傷了。】禰豆子心中微微歎息,【這個角度的話,受身的動作……】
“雷之呼吸·一之型——”
善逸的身影快速在禰豆子的眼瞳中放大,伴隨著那恍若奔雷的聲音,身後那血肉觸手被一瞬間斬的粉碎。
伴隨著那飛散的碎塊,善逸也收刀回鞘,而直到此時,他的後半句話才完全說出——“霹靂一閃·六連。”
禰豆子有些怔愣地看著善逸的側臉,“……善逸?”
“禰豆子——!”善逸幾乎是立刻露出了慌亂的像是要哭出來的表情,“沒事嗎?沒事吧?!有沒有被傷到——?!這隻鬼的攻擊方式真的是太惡心了!你沒被碰到吧?!”
“呃?呃……嗯。”禰豆子笑著點點頭,“多虧了善逸,我沒事,謝謝,善逸果然很可靠啊。”
“是——!禰豆子的安危就交給我吧!不論何時,我都會保護禰豆子的!”
善逸拍著胸脯,還想再說什麼,竹雄那暴躁的聲音卻傳遞過來,“雖然很感謝你救了我姐姐!但有什麼就之後再說吧!注意你的車廂啊!”
“啊啊啊——!竹雄你這家夥真是的!”善逸又哭著把手按向刀柄,再次化作一道殘影衝回自己的車廂,“我討厭這隻沒有眼力見的鬼,受死吧啊啊啊——!”
聽著善逸那有些淒慘的哀嚎聲,禰豆子卻沒忍住笑起來,但是笑過之後,便重新集中精神繼續斬斷那些血肉觸手,卻是又想起了老師的話——
【無論何時,鬼殺隊的首要任務都是從鬼的手中保護人類,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一樣。
但是不用過於擔心,因為你的安危,同樣會有可靠的同伴來守護。】
……
炭治郎看著麵前眼中寫有【下一】字樣的鬼,微微皺起眉,從剛才開始就是,不論多少次斬下他的頭顱他都會再次站起來,就仿佛是不死不滅一般。
【老師說過,正常的鬼很難克服脖頸的弱點……難道又是血鬼術嗎?】炭治郎低頭掃向自己持刀的右手,【不,我的血鬼術可以讓他的血鬼術失效,也就是說,他的要害在彆的地方。
隻是現在整輛列車都化作了鬼,鬼的頭頸應該在哪裡呢?難道要將整輛列車都撕裂開來嗎?那樣的話車裡的人該如何?
不,最關鍵的是,風中的氣味太過雜亂,讓我沒辦法通過嗅覺去找到鬼的要害……如果是老師在這裡的話,現在會怎麼做?】
“真是讓人意外——獵鬼人們居然帶著鬼在行動——而且恰好是我最討厭的血鬼術類型,真是讓人意外呢——”
“沒什麼好意外的,我的老師,家人都在鬼殺隊,那麼無論我是何人,為了不讓他們為難都該努力保證自己的立場。”
炭治郎吐出胸中的濁氣,額角的斑紋早已在他臉上擴散開來,他沉下心仔細回憶老師的教導給他的一言一行。
【在沒有通透世界的情況下,異形鬼的要害往往很難尋找,但隻要沉下心來仔細觀察,肉眼所見也能達到等同的境界。
細微的眼神變化、呼吸的節奏、肌肉繃緊時繃起的青筋,這些最後都會化作敵人的破綻。
如果無法通過視覺判斷敵人的弱點,那就嘗試摒除五感的困擾,將精力完全集中到感知上。
異形的鬼會在要害處做更多的保護,而更多的防衛也會產生更濃重的鬼氣,隻要仔細感知,這些鬼氣反而會成為指路的標記。
屆時,你隻要揮刀砍過去就可以了。】
老師的一字一句都是那麼清晰地刻在記憶中,隻是……
炭治郎睜開眼,神色複雜起來,【要怎麼才能完全摒除五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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