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狗覺得自己真真是走了八輩子的黴運。
本來隻有岩柱和那兩個小矮子就已經夠難應付的了,結果又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音柱。
四個人的聯手完全壓製了他最開始的四個分身,本來這樣拖著也沒什麼問題,但那個該死的音柱卻提出了要粉碎自己所有分身,害的自己不得不再拋出一個分身作為誘餌,這才脫身,凝聚出了自己最強的分身憎珀天。
但情況也隻是進一步變得糟糕起來,任由自己用血鬼術製造的木龍如何張狂,在麵對岩柱的巨錘與音柱的雙刀也難以造成更進一步的阻礙,而那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小矮子,就算偶爾難以砍斷木龍,也會靈活地如同泥鰍一般從空隙中鑽過去,讓人煩不勝煩。
【說到底,自己現在陷入苦戰都是因為鳴女的錯誤!為什麼自己要因為那個醜女的失誤負責?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
但任憑他再怎麼憎恨,再怎麼奮力攻擊,四人的攻勢也沒有絲毫減弱。
由最能造成攻勢的悲鳴嶼行冥進行主攻,有無雙子則是按照上一次打配合的經驗,注意自身的同時也替悲鳴嶼行冥擋下來自背後的襲擊,讓他放心前衝。
而宇髄天元更是把自身的速度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在那鏈錘的掩護之下不止一次切開了憎珀天的脖頸。
而伴隨著這種拉鋸戰的進行,宇髄天元的進攻節奏也愈來愈快,哪怕是正在打配合的有無雙子都開始難以跟上,隻有悲鳴嶼依舊能配合節奏壓製對方的進攻。
終於,那沉重而猙獰的鏈錘擊中了憎珀天的頭顱,雖然隻短短一瞬便再度恢複,但在場的四人卻都將目光定在了憎珀天的心口。
“原來在這裡啊!終於抓到你了!”
宇髄天元笑意癲狂,踏步躍起,對那些抽向自己的枝條不閃不避,但與此同時,有一郎與無一郎也自悲鳴嶼身後猛地疾衝向前,一左一右斬開那些襲向宇髄天元的枝條。
悲鳴嶼行冥也再度展現出了他對那奇形武器的掌控力,左手捏緊鏈條,小臂發力一個爆甩,將那快要落地的鏈錘重新揚起一個高度,回拉的同時也將憎珀天左臂完全撞碎。
而隨著憎珀天的左臂破碎,宇髄天元也清楚地看到了那胸腔中蜷縮而坐的,不過一個巴掌大小的惡鬼,沒再給他任何耍手段掙紮的機會,那雙刀便悍然斬下,精準地砍下了那惡鬼的頭顱。
看著那惡鬼的身軀與周遭的木龍終於開始潰散,有一郎緊繃的神經也終於鬆懈下來,“終於死了……無一郎,你的手怎麼樣了?”
“好像稍微有點扭到……不過不影響戰鬥。”無一郎活動著手腕,“到底是誰和我說不管什麼東西縮小都會很可愛的?剛才那個不是醜爆了嗎?”
“至少大部分東西變小還是會可愛的。”有一郎拿出藥膏,遞給無一郎,轉頭看向一處狹小的空隙,“從剛才開始你就在那裡,是其他人有了麻煩嗎?”
也就在有一郎說話的功夫,一隻鎹鴉小心翼翼地從夾縫中探出腦袋,而後振翅落到無一郎的頭上,開始和幾人彙報情況。
而在宇髄天元四人斬殺半天狗的同時,炭治郎也終於抵達了杏壽郎幾人所在的戰場,他沒有任何遲疑,赤色的火焰於刀身上搖曳升騰,原本漆黑的日輪刀也在頃刻間化作火紅,炭治郎深吸一口氣,高聲喊了出來,“我要偷襲你了!請小心!”
【這家夥,白癡嗎?喊出來就不算偷襲了吧?】
這是猗窩座與杏壽郎等人此時共同的想法。
有羅針作為血鬼術感知周身氣感變化的猗窩座更是完全沒把炭治郎放在眼裡,就在他想要繼續去攻擊杏壽郎等人的時候,難以形容的危險感刺痛了他的感知,他寧可挨上錆兔幾刀也拚命低下了頭。
但後腦依舊傳來灼燒般的強烈痛感,這也終於讓猗窩座重視起了炭治郎,揮動手臂以拳風逼退杏壽郎等人後輕身躍到一旁,表情震怒,但聲音卻很平靜,“你是……那天的鬼小子,為何你會變成人類?明明都已經是強大的鬼了吧?”
“是的,是我。”炭治郎持刀而立,暗紅色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猗窩座,“鬼的確很強大!但是對我來說,能與家人一同生活下去,以屬於人類的身份去戰鬥才是我的追求!因為我是人類,這一點不會改變!”
“唔姆!說的不錯!灶門少年!”杏壽郎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卻已經大笑起來,“真是想不到有和你並肩戰鬥了!該說是命運嗎!真是令人振奮!”
“炭治郎你小子,偷襲就不要喊出來啊,不然我們剛才就該贏了!”錆兔的雙眼不敢從猗窩座身上移開半分,“再來一次,不要再喊出來了聽見沒有!”
“抱歉!我做不到!我果然還是覺得偷襲不對!”炭治郎對著錆兔低下頭,“雖然老師也和我說了不需要對鬼保持這種禮儀,但我想著,鬼曾經也是人,至少要給予同等的尊重!”
義勇也捏緊刀,將目光從炭治郎身上收回,吐去嘴裡的血沫,“……真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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