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到很重要的人了嗎?”
猗窩座轉過身,看向站在對麵的炭治郎,那少年赤色的眼眸中依舊沒有陰霾,“……大概。”
“晝先生和我說過呢,說有的人死亡時會因為強大的執念滯留在生與死之間,而後一直注視著自己有所留念的人,當人自己也陷於生與死之間的時候,就能看見停留在那裡注視著自己的靈魂。”
炭治郎舉起長刀,對準猗窩座,“說來慚愧,我就不止一次地看見過父親,可以說是被相當程度上的操心了呢,所以你不用懷疑自己看見的,那毫無疑問就是真的——不如說正是因為我見過,並且受到過幫助這才知道那就是真的。”
猗窩座隻是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那手上仿佛還殘留著被人拉拽的感覺,“……是嗎?”
“沒錯!不過閒聊就到此為止了!我要開始攻——!”
“不用了,”猗窩座看著一個趔趄急刹的炭治郎,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已經輸了,而且……我也沒有必須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了。”
炭治郎看著猗窩座那開始崩飛成灰燼的手臂,在短暫的怔愣後笑出來,“這樣啊,如果你能解開心結就最好了,我想他們一定是愛著你的,隻要好好談談,哪怕最後無法去往同樣的地方,也一定會得到寬慰吧?”
“……我果然還是討厭你。”
“我也不喜歡你,而且我們立場敵對,所以沒關係!”
猗窩座笑出了聲,無視了腦海中無慘那狂亂的聲音,金色的眼眸掃過依舊警惕不已的杏壽郎三人,最後又落向炭治郎,“你們最好不要指望那個家夥能打敗無慘,他和無慘相比實在太弱了……而且就像我說的,鬼就是鬼,永遠也不可能和人類一樣,你們最後也隻會是敵人。”
“你說的不對,晝先生十分可靠,他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不,那家夥——”
咚。
炭治郎不可遏製地轉頭看向四周,去尋找這一聲音的來源,那毫無疑問是心跳聲,這麼強烈的心跳聲……會是無慘嗎?難道老師還沒能找到無慘,而無慘已經從損耗中恢複了?
“我收回剛才的話,”猗窩座也收回目光,“那家夥或許可以與無慘一戰,但你們鬼殺隊的處境沒有任何變化……我們的計劃或許真的喚醒了一個怪物,如果你們最大的倚仗就是那家夥,我勸你們還是現在寫遺書比較現實。”
看著猗窩座的身體徹底崩解,炭治郎卻忍不住皺起眉頭,“那居然是晝先生的心跳聲嗎……必須要去看看才行。”
“等等,灶門少年!”杏壽郎按住炭治郎的肩膀,“還是先和我們解釋清楚吧!那個晝先生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我等會被清除記憶!”
“晝先生就是晝先生,至於為何要清除記憶……”炭治郎露出為難的表情,“晝先生真的叮囑過我不讓我說,煉獄先生就不要為難我了……”
咚。
錆兔皺起眉,“既然不讓說,那就親自去看看吧……究竟要是什麼程度的鬼,居然隻有心跳聲就能如此讓人壓抑……”
“晝先生是初始之鬼來著,就和無慘一樣,想必是戰鬥時解除了一直以來的壓抑吧?”
“……等等,等一下,”錆兔步伐一頓,抬手捏著眼角,“你不是說不能告訴我們嗎?”
“晝先生說如果你們問他的情報可以說,”炭治郎歪歪頭,“這樣出了什麼意外老師不在的話你們也可以阻攔他片刻,但是不能告訴你們有關缺失記憶的事。”
“……他是人柱?”
“誒?!義勇先生難道想起來了嗎?”
義勇收刀歸鞘,歎了口氣,“……不能理解。”
“嗯……確實呢,”錆兔活動著在鬆懈下來之後有些酸痛的雙腿,“如果是柱的話應該是被認可的吧,果然難以理解鬼的腦子到底都在想什麼……總之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不止是杏壽郎他們,在無限城戰鬥的其他柱也聽到了這心跳,而剛剛進入狀態,嘗試利用氣脫離困境的伊黑小芭內更是感覺渾身毛發直豎,“怎麼回事……這令人不適的感覺……”
“伊黑先生,會不會是無慘?”甘露寺蜜璃抽飛一隻衝過來鬼,神色有些擔憂,“在您集中注意力的時間裡,有鎹鴉飛過來,告訴我們要儘快破解這個無限城的血鬼術,還說不儘快話大家可能都會出事。”
“呼……不儘快就都會出事嗎……”伊黑小芭內側過頭,精準地透過層層牆壁定位了鳴女的位置,“我知道了,我會用出全力的。”
“是!我也會全力輔助伊黑先生的!”
……
“那到底是什麼動靜?心跳嗎?”宇髄天元扛起雙刀,原本輕鬆的表情也徹底沉下來,“喂喂喂,可彆告訴我這是無慘的心跳,是的話可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程度的怪物……”
“令人不適的感覺……”有一郎神色緊張地望向一側,“是已經有人和無慘交手了嗎?”
“嘎,交戰之人並非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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