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心裡卻清楚得很,回去的路上注定磕磕絆絆。
畢竟按照蒼宿的性子,怎麼可能輕易放他離開?
他這個魔教教主也不是好對付的。
至於淨空那榆木腦袋,昨晚對他的刺激一定很深吧……
這也怪不得他,誰讓淨空這麼久才找來的?還是不合時宜的時間段。
啊……怎麼辦?
他怎麼能這麼壞呢?
…………
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
這幾天蒼宿居然沒有絲毫動作,不知是真的風平浪靜,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而柳奕瑾對昭然的控製卻在日漸加重。
這不,柳奕瑾剛吩咐完柳竹事情,走回馬車沒看見昭然。
他眼神瞬間冷得可怕,像一汪幽深的冰潭。
是個人在可能都被凍僵吧。
柳奕瑾壓抑著內心的不明情緒,走出去,環顧幾周,在不遠處發現少年正一個人站著發呆。
少年單薄的背影印在他眼裡,仿佛隨時就要離開的模樣,讓他莫名心慌。
他疾步走上去摟住少年的腰,好像這樣就不會分開一樣,帶著種莫名的天真。
他嘴唇靠近昭然的耳朵,磨蹭片刻後輕聲道:“怎麼突然出來?可是悶壞了?”
與之相反,他臉上的神情儘是病態的偏執,他緊緊抱著昭然,努力控製住自己的不安。
昭然習以為常地靠著柳奕瑾,一臉悶悶地道:“這幾天都在趕路,好無聊……”
柳奕瑾看著越發消瘦的少年,沉吟片刻,開口道:“明天就到鎮上,可要一起去逛逛?”
昭然漂亮的眸子瞬間亮起來,轉過身直視著柳奕瑾的眼睛:“好啊!真的可以嗎?!”
見此,柳奕瑾忍不住揚起嘴角,心想,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太容易滿足了。
他輕輕捏了捏昭然的鼻尖:“當然,還能騙你不成?”
到時候多安排人注意點就行。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在柳奕瑾他們準備啟程時。
蒼宿終於出現了。
他依舊戴著白色麵具,身穿一身紅衣,身後跟著一眾魔教弟子。
他語調散漫,一臉勢在必得:“走什麼?把我的人還回來再走!”
柳奕瑾神情冰冷,抱著昭然的手一緊。
心想,該來的總是會來。
他把昭然放回馬車讓他乖乖待著,不要亂跑。
昭然眼底透著不安,滿是擔憂道:“你……你小心點……”
其實他緊張的是,他怕蒼宿突然說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