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爺。”
在暗室裡守著的燕二看見燕凜，連忙起身行禮。
燕凜好像沒聽見般，徑直走到寧淮眠麵前。
他站定，伸手用力地掐著寧淮眠的兩頰，將他臉抬起，打量道：“寧淮眠，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寧淮眠垂下眼眸，好像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的模樣：“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燕凜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隨即放開他，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將其隨意丟棄在地上：“其實本王挺佩服你的，不過是一個賣肉的玩意兒，居然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皇後，太可笑了，他居然想讓你這種人當皇後！！”
因為寧淮眠，他有多少勢力被燕之君針對？！
雖然燕之君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
寧淮眠對他的話顯然不感興趣，臉上帶著與之毫不相關漠然：“這是燕之君自願做的，又關我何事？”
聞言，燕凜難得一愣，隨即嘲笑道：“還以為燕之君對你而言不一樣呢。”
“他為你付出多少，又殺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世人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本王看倒是沒說錯。”
寧淮眠莫名有些厭煩道：“王爺何必在我麵前裝得如此道貌岸然，你不就因為蕭情染的一個小小舉動便將我這無辜之人虐打？”
“如果不是燕之君救了我，我現在恐怕已經化成厲鬼來索你命。”
“不過也是，不自知的東西，就算照了鏡子也沒有用，肮臟永遠都洗不掉。”
“啪——”
“唔呃……”寧淮眠的臉猝不及防間被燕凜狠狠扇過，嘴上頓時滿是血沫。
“你配跟本王提阿染嗎？下賤的東西。”燕凜收回手，眉眼間染上了濃鬱的怒意。
寧淮眠吐掉嘴裡的血，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笑容底下是無儘的寒意：“燕凜，你當真以為蕭情染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也就你愚蠢得可憐，被他耍得團團轉！！”
燕凜心頭莫名一顫，隨即冷冷道：“燕二，上刑。”
“是，王爺。”
燕二拿起倒刺的皮鞭，走到寧淮眠麵前，狠狠地往他身上抽打。
因為皮鞭被辣椒水泡過，所以打在人身上比普通的皮鞭還痛。
寧淮眠緊緊咬住牙關忍耐，淩亂破碎的聲音還是不斷地從喉間溢出。
但他眼神依舊堅定地盯著燕凜，眼裡的恨意似乎要將他這罪魁禍首徹底吞噬殆儘。
“燕凜……唔……你最好祈禱我……啊唔……我不能從這裡逃出去……”
“不然……唔……我定加倍奉還！！啊啊！！”
帶刺的鞭子瞬間將他的肉都刮了出去。
燕凜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麵不改色道：“鹽水，潑。”
“啊啊啊！！”
鹽水侵入傷口裡，那種疼痛無法言說。
寧淮眠嘴唇都咬出血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隻能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燕凜：“換烙鐵。”
“滋滋——”
暗室瞬間裡彌漫著糊焦味。
“啊啊啊！！”
燕凜：“繼續換。”
……
才沒過多長時間，寧淮眠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絲。
仿若死去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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