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看著鬱之卿這麼快就將自己出賣給他,本該是高興的,但內心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甚至升起了從未有過的艱澀。
他問自己,他這一舉動做對了嗎?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必糾結那麼多。
反正卿卿隻能是他的。
司淵眼神暗了暗,突然笑出聲,手指挑起鬱之卿的下巴,輕佻道:“怎麼可能不願意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執念有多重。”
鬱之卿自動忽略他後麵的廢話,動了動手,示意道:“將鎖鏈解開,我不會逃。”
“而且我也逃不掉。”
他現在的修為因為強行解開封印,下跌到了築基期,根骨經脈也傷到了根本。
想要逃出去,不可能。
而且他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報仇,剛好司淵是他最好的利用對象,他不可能離開司淵這麼好的工具人。
司淵也察覺到了鬱之卿修為下跌,即便如此他對剛剛的做法依舊不後悔。
反正他們的時間還有很長,修為下跌,還能再修煉回來。
司淵修長的手指劃過鬱之卿的手腕,不緊不慢地在傷口處摩挲片刻。
剛剛掙紮的過程中,手上流了不少血,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哢嚓”一聲,兩邊的鎖鏈全都斷開。
得到釋放的鬱之卿剛撐著床坐起來,便看到司淵手裡突然變出一朵雪白色的蓮花,蓮花散發著濃鬱的清香味。
司淵把蓮花湊近湊近鬱之卿嘴邊,說道:“把它吃下。”
鬱之卿眼中劃過短暫的迷茫,問道:“這難道是玉生蓮?”
看他這隨意的架勢怎麼感覺跟滿大街亂開的花一樣。
司淵意味不明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反正這東西放著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給你用,畢竟少了隻腳的你讓人看著礙眼得很。”
頓了頓,他又曖昧地笑道:“我還是喜歡你雙腿掛我腰上的模樣,不然我總感覺會少了些情趣。”
鬱之卿忽視司淵突然開的黃腔,將玉生蓮吃下。
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這司淵還真是將這句話運用到極致。
他可不會因為司淵這一個舉動而感動,甚至忘記之前司淵對他的傷害。
畢竟他可沒忘記,如果沒有司淵那鈴鐺,也不會有這麼多事,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始終都是司淵。
不過,白撿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鬱之卿吃下玉生蓮後,沒過多久,他便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腳在不斷發熱。
直到他的腳徹底長出來後,他才舍得抬眼看向司淵,想主人家一樣,理所當然道:“我要沐浴。”
現在他整個人都狼狽極了,身上不斷散發出令人排斥的血腥味。
聽他這語氣,司淵也不生氣,上下打量一番鬱之卿,說道:“好啊,需要我親手幫你嗎?”
他很樂意的。
“不用,告訴我位置就行。”
鬱之卿剛站起身,身體突然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會倒下一樣。
看來是新長出來的腳還有點沒適應過來。
司淵皺眉,輕輕鬆鬆將鬱之卿抱起:“你現在狀態很不好,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