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走進去，房間門沒有關上。
他推開門就看見他的父親正對著芊芊，猴急地脫下褲子，嘴裡還講著葷話。
“艸她媽的，我說你上什麼大學，以為住校就躲得掉嗎？”
“你跟你媽一個賤樣，當年老子沒拿下你，都怪你那礙事的哥回來。”
“現在他不在家，你不想遭罪就給老子躺好來……”
江慕手背青筋暴起，抿著唇，眼底醞釀著狂風暴雨。
他麵無表情地把一旁的凳子拿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前。
隻見他揚起凳子，狠狠砸向江徐的頭。
“砰”
“啊啊啊誰他媽打老子？”江徐捂著腦袋暈乎乎地轉身，下身的齷齪被江慕一覽無餘。
沒等江徐反應過來，江慕又再次揚起凳子，使了十足的勁，往江徐太陽穴揮去。
江徐這被酒肉掏空的身子根本無法反抗，蹲在地上捂著頭，虛張聲勢道：“江慕，我是你爸爸，你怎麼能打你爸？你信不信我告你，讓你——”
“啊呃——”
江慕沒有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手裡的凳子不斷往江徐身上砸。
“爸爸？你一個暗溝裡的蛆，令人作嘔的玩意，也配稱作父親？”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臉上陰雲一片：“豬狗不如的東西，毫無道德底線的禽獸，怎麼能配當父親？”
怪不得，怪不得芊芊會這麼喜歡蕭亦揚。
原來那不是喜歡，隻是寄托。
因為芊芊希望有人來拯救她。
她渴望果敢，有安全感的蕭亦揚，所以才每次都在他麵前誇蕭亦揚有多厲害。
她不敢告訴她這個哥哥，因為對她做那種事的人是他們的父親。
如果他知道真相後……
江慕低頭看向蜷縮成一團的江徐，唇瓣抿得緊緊的，碎發落於額前，讓人看不清裡麵的情緒。
如果他知道真相，他會不顧一切後果，殺了江徐這敗類。
“哢嚓”
凳腳斷了江慕還在繼續，每一次揮動，都帶來極大的碰撞聲。
江徐嘴裡的哀求聲已經微不可聞，江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江慕身旁，握住他的手，紅著眼眶看向滿身血跡的他。
“彆打了。”
會坐牢的。
江慕看了她一瞬，移開視線，鬆開手中的凳子。
他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為什麼不和我說？”
隻要想起剛剛那一幕，心臟就一陣抽痛。
她妹妹到底承受了多久？
江芊沒忍住哭了，眼淚一顆顆滑落，臉上儘是絕望和恨意：“我怕，我就是怕會出現現在這個狀況，我有時候真的想殺了他，但是我很懦弱，什麼都不敢……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告訴你真相，他就會連你也不放過……我隻能憋在心裡，每天都兢兢戰戰，就怕有一天他又會再次出現……”
她捂著臉，身體差點沒站穩。
江慕想扶住她，卻在看到手上的血跡時，收回了手。
他嘴唇動了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