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知。”頭頂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
左右胳膊一緊,留給她的空間也更小。
知知身體僵了下。幾乎被男人完全圈住,動彈不得。
這人不喜歡用強,用強會覺得沒意思。
算了,知知抿唇撇過頭。
還沒想到不撕破臉皮拒絕的辦法。
這男人也不是一般男人,一般男人要麼知難而退,要麼惱羞成怒。
這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就這麼看了她好一會兒。
他低頭:“那我不用胳膊壓著你,你可以回臥室了嗎?”
知知當即皺眉,有些震驚的望著他。
結果也隻是望著他。半天不吭聲。
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低頭親了下她的頭頂,又用手臂輕輕撞了撞她的上臂,提醒她,已經超過了回答時間。
知知實屬有些無奈。
“為什麼非得要我……和你睡到一起呢。”
明明稀裡糊塗的也能這日子過下去,為什麼非得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呢?
薄司澤聞著知知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心軟的簡直沒處說去。
“因為你是我太太。”
知知繼續沉默。
“你現在的一切反應,都在告訴我,你好像並不打算好好跟我過日子。”
可是她看到他受傷,那麼緊張,她在外人麵前,那麼護他,薄司澤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在她心裡,她究竟把他當什麼了。
就算是跟一隻貓貓狗狗相處那麼久,多少也該有些感情了吧。
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滿心滿眼的隻有恨,天天咒他去死。
知知卻下意識的避開了他追問的眼神。
薄司澤瞧著她那愁眉不展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但人精似的人,霎時間明白這糾結就是對他還在抗拒和封閉。
“是因為你前夫?你還想著你前夫?”
她終於有了點兒反應。
現在臉上不是愁,而是生氣,明晃晃的生氣。自從結婚以來,薄司澤看到的溫知知一向是人畜無害、溫吞水一樣的脾氣。
這一次,她是真生氣了。
不僅有了劇烈的情緒波動,竟然還敢為了那個胡文武跟自己大聲說話。
“你這人,今天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
哪裡不對勁兒?渾身都不對勁兒。薄司澤鬆開她,牽了牽嘴角,被氣的笑了笑。
這人越是怒極,就越是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