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你隨便問了?”
他眯起眼睛,耐心稀缺,涼涼地發問。
剛才稍微融洽點的氣氛,變得惡劣。
知知恨不得自己剛才不要那麼輕易地打開話匣子。
酒瓶冷冰冰的貼到她臉上。
“我父母死的很早,沒有家人,所以沒有你那麼會煽情。”
薄司澤在一瞬間輕輕笑了出來隨後又立馬收斂。
短暫的笑意衝破了知知心裡隱隱的懊惱,反觀男人臉上是不懷好意的調笑,心跳和情緒便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有點生氣。
也覺得有點好笑。
薄司澤遞來酒。按照遊戲規則,她問了問題要喝酒。
舌尖淺淺沾到一點,他迅速收回手臂,就著她剛才喝過的地方又喝了一大口。
“繼續。”
“回國以後,你想乾什麼?”
“……”
隔靴搔癢,問的刻意。
知知抬眸望他。
這人不僅神色緩和,還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想了想。
“回去以後,想去很多地方沒去過的地方旅遊,學騎馬,學潛水,學做蛋糕,學拳擊,尤克裡裡,還有回學校重新學習,拜訪專業領域裡幾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知知一口氣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薄司澤一眼。
“這樣……可以嗎?”知知問。
她聲音有些虛,或許是太過緊張了。
主要還是害怕說錯話。
薄司澤繼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少見這麼豐富過。
雖然按捺著緊張,也掩不住眼睛裡滿是興奮。
“你想做的事好像還蠻多的。”
男人嘴角一直帶著笑,看起來心情是蠻不錯的。
知知往後靠了靠,背貼在浴缸的瓷上。
她把他的一切愉悅歸咎於他喝了酒的緣故。
接著,薄司澤又喝了一口。
“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這就越說越離譜了。
連著問了她好幾個問題,沒一個有關聯性。
這一回知知沒有多想。
“30歲吧。”
“這麼晚?”
幾乎是壓著她的尾音追問過來。
知知深吸一口氣:“我之前是沒想過,畢竟我連男朋友都沒有,誰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