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辭等人四麵水鏡全滅,加上水鏡熄滅前謝千決發瘋般嘶吼出的那些話。
原先喧雜熱鬨的人群都安靜如雞,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壓抑籠罩在南華宗上空。
許久,才有弟子結結巴巴道:“不可能的吧怎麼會有魔呢?”
“是啊,謝師兄全程都和容師兄待在那個球裡根本沒有出去過,瞎說的吧。”
“可是他那樣好嚇人,說的跟真的一樣。”
“我是醫峰弟子,之前看謝千決受傷的傷口似乎有擴大的趨勢,搞不好上一層的毒液具有腐蝕性,蔓延到了腦子也說不準。”
這可能性最大,讓所有圍觀的弟子都重新恢複了放鬆的表情。
而混在人群中的謝時卿已經徹底憋不住了,他撥開麵前的人群就往水鏡前去。
謝千決那個樣子肯定是不能繼續參加選拔的了。
他師父與謝千決的師父都進了佛魔塔,他沒有彆的途徑,隻能拚著頂撞掌門的風險請求掌門把謝千決放出來及時接受治療。
突然一隻手拍在他的肩上,謝時卿茫然回頭,看到顏景。
他對顏景並不陌生,顏景掌管執法殿,是無垢峰的長老。
顏景道:“我知道你想乾什麼,跟我來。”
謝時卿跟著顏景正大光明的入了南華宗主殿,看到了高高站在主位上的顧如頤。
她手中一隻黑木密鑰,發著瑩瑩的光漂浮在她手心中,麵前則是剩下的九名可見弟子的水鏡。
謝時卿剛想開口,就發覺顧如頤麵色沉凝。
顏景上前一步行禮道:“掌門,這弟子是謝千決的兄弟。”
顧如頤抬起美目望來,道:“我方才原想叫負責看顧你兄長四人的百裡峰主將你兄長帶出來接受治療。”
“但是到這時,我們才發現這塔內似有異常,他們似乎被隔絕迷失在另一個空間裡。”
謝時卿露出震驚之色,道:“那是什麼意思?他們出不來了嗎?”
顏景道:“百裡峰主依然在追蹤他們,你懂嗎?裡麵的百裡峰主還能看到他們但是接觸不到。”
顧如頤吐出口氣,揮袖一甩,又出現一個新的畫麵。
裡麵是百裡峰主,他正站在容暄的琉璃球外,可是當他試圖進入容暄的琉璃球時,像一道鬼魂一樣穿了進去。
容暄和謝千決終於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甚至他們能聽到容暄的話:“這神魔塔曆經幾百年,塔內應該有器靈,它應該知道些什麼。”
“而且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通知雲師妹和暮師弟,最危險的是他們,他們還在外麵啊。”
最後一句話叫謝千決眼神閃了閃,他臉上恢複些血色,道:“多謝容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