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衙門在皇城之內東宮之外,所以王清晨想要參與工部觀政的話,程序還是很麻煩的。
首先需要工部出麵核實,然後帶他辦理一些臨時證明。
比如身份誥牌、進出魚符等(臨時身份證明、臨時出入證)。
“水部司?敢問大哥如今的水部司郎中是何許人也?”
王清晨雖然屬意工部,但是也知道像他這般舉子自然輪不到尚書安排,最可能的還是安排在一司衙門。
“待會便知,不必著急”給王清晨辦理臨時身份的是工部的一個吏官,說話挺客氣但是卻總是神秘。
守好自己的臨時身份誥牌和魚符,便隨著小吏前往了工部衙門。
六部衙門基本都在皇城的東南部,緊挨著東宮,王清晨倒也不怕摸錯地方。
工部衙署相較於其他五部,顯然低調的多,門口甚至連護衛都沒有,來人甚至不需要通稟,便可以直接進入。
至於水部司,位置更偏,不過工部內部的修繕倒是精良,顯然手底下匠人手藝不差。
他也沒想到再次見到梁朝會是在這個地方。
“彆愣著了,作罷!”
“皇孫殿下,小的告退”這下王清晨知道這個小吏為什麼當時是似笑非笑的眼神了。
“殿下怎麼會在這裡?”他並不知道大朔一朝皇儲製度,所以才有此一問。
“孤已成年,主政一司有何問題,快來給我參謀參謀,這幾天我都快要著急地火燒眉毛了。”
梁朝桌案上以及桌案下散落的正是永濟渠的圖紙,這幾天他正在為此事煩心。
王清晨有些猶豫,畢竟舉人觀政,大多都是端茶倒水,整理文書,聯接各衙門等,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這突然找他參謀,他雖然沒有不好意思,但是多少有違禮製。
“這恐不太合適”
“孤乃水部司郎中,水部司,孤說了算,現在又沒外人,小五,你怎麼幾天沒見,如此見外”
梁朝早就期盼王清晨的到來,怎會讓他輕易躲過。
王清晨隻好依言上前順便將桌案下方散亂的地圖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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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員外郎在何處?”一司主事乃是郎中,副手乃是員外郎,王清晨自然得認識一下直係領導。
“他啊!正在永濟渠現場監工呢,這幾天孤兩頭來回跑實在是累壞了”梁朝說道。
王清晨也拿著永濟渠的圖紙看起來,目前永濟渠大概已經完工八成左右。
但是剩餘的兩成卻需要鑿山開川,是難度最大的一部分。
“目前有什麼困難嗎?”其實王清晨能夠理解一二,最後的往往就是最難的。
“困難可就太多了,不過最大的隻有三個:
其一役工數量缺口太大;其二銀錢不足;其三開山走槽難度太大,耗費太多”
梁朝顯然是做過功課的,畢竟在書院幾年時間,肯定沒有荒廢,而這三個現實問題卻難以一時解決。
“而且最好明年開春就要通航,難度太大,至少目前來說,時間不夠”
開春必有戰事,這幾乎是可以肯定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已經是所有戰事的最基本理論。
而永濟渠就是為了保障北方戰事物資的集聚所開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