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幾個意思?本來很小的事情,你可以在電話裡說的,你把我叫過來倒也罷了,還給我臉色看。你縣委書記就了不起啊?你把我呼來喚去,還給我臉色看,合著,我是你的奴隸呢?”
米偉濤火上來,聲音也大了起來。
孫虹月不由得愣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米偉濤竟然衝她發火。
她可是堂堂縣委書記,米偉濤怎麼能這麼對她?
再說了,她提出親自把米偉濤送去興民鎮,完全是一番好意。
米偉濤不領情倒也罷了,竟然還對她發火。她這是好心沒好報呢!
孫虹月淚水在眼裡打轉,她咬了咬嘴唇,拚命想忍住淚水,卻最終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得楚楚可憐。
“米偉濤,你個混蛋!你個沒良心的,我想親自送你去興民鎮,有什麼錯了?我一片好心對你,你竟然還對我大吼大叫,你的良心給狗吃了?嗚嗚嗚……”
米偉濤特彆怕女人的淚水,孫虹月哪怕對他再大聲怒吼,他都可以穩如泰山。
可是,孫虹月一哭泣,他就亂了陣腳了。
孫虹月畢竟是縣委書記,她不參加他的履新會議,這也其實也很正常。
他怎麼能因為這件事而責怪孫虹月,衝孫虹月發脾氣?
孫虹月想親自送他去興民鎮,其實也是一番好意,他不接受也罷了,竟然還衝她發脾氣?
“書記,你、你能不能彆這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要求你一定去參加我的履新會議,我也不應該拒絕你送我去興民鎮。我向你道歉行不?你能不能彆哭了?”
米偉濤覺得言語上的安慰還不足以讓孫虹月平靜下來,便伸手握住孫虹月白嫩光滑的小手。
“你彆碰我!”孫虹月推開米偉濤的手,坐到沙發的另一邊,繼續嗚嗚的痛哭著。“算我眼睛瞎了,認識你個白眼狼!嗚嗚嗚……”
“書記,你彆這樣好不好?算我錯了,行不行?”
米偉濤挨過去,伸手抓住孫虹月的小手,繼續安慰著。
覺得抓住孫虹月的小手安慰孫虹月估計還不行,米偉濤接著輕輕地摟住孫虹月柔軟的肩膀,繼續勸說她,安慰她。
像剛才那樣,孫虹月伸手推米偉濤。她剛把米偉濤的手推開,米偉濤的手很快又伸過來。
兩人就這麼推推搡搡,不知怎地,就擁抱到了一起,嘴唇也貼到了一起。
在很長一段時間的強烈窒息感之後,米偉濤把頭深深的往下埋……
就在米偉濤準備有更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孫虹月十分堅決的製止了他。
“關於你的履新會議,我確定是不參加的了。你到底要不要我送你下去?”
當兩人終於恢複常態,孫虹月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她眼裡閃爍著彆樣的光芒。
“書記,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此刻,米偉濤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他無論如何都沒料到,他剛才竟然和孫虹月有那樣的行為。
兩人原本都一肚子火的,卻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消滅的乾乾淨淨。
感情這玩意兒真是奇怪啊!
“那就這麼著吧,你去興民鎮履新的那一天,我送你下去,但是不參加你的履新會議!”
孫虹月撥弄了一下她那有些淩亂的頭發,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行,沒問題!書記,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