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神色冷峻,聲音漠然。
無形的殺意宛若實質,於著空氣中蔓延開來。
蘇清媛神色微變,難以置信的望向林淵,美眸中透著濃濃擔憂。
這家夥是瘋了麼?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在極力為他解圍?
他如今麵對的這個瘋子,可不是普通豪門,那是青州世族。
便是臨江城主在這裡,也會禮讓三分的存在。
林淵這般強勢,隻能惹怒這個瘋子,到時候便是林家都保不住他。
果然,林淵話音剛落,顧長歌臉色便逐漸沉了下來。
狹長的雙眸中,湧著些許冰冷,便是連周圍空氣都寒了一分。
那兩名身穿灰布麻衣的老者,也都紛紛抬起雙目望向林淵。
暗勁中期的氣息,於著體表吞吐不息。
“你這是在威脅本少?”
顧長歌淡然一笑,似笑非笑的望向林淵問道。
他堂堂青州顧家少主,竟在這小小的臨江城,被林家的廢物紈絝給威脅了。
讓他走不出臨江城,便是臨江城主府,也不會這樣公然跟顧家撕破臉
“隨你怎麼理解,我隻是告訴你,彆惹我,否則,後果自負。”
林淵神色冷峻道,話音落下,轉身不急不緩的對著遠處而去。
“這個林家的紈絝還真是狂啊。”
看著林淵逐漸遠去的背影,顧長歌冷然一笑道。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狂了,可跟這個林家紈絝比起來,似乎還要遜色一籌。
隻是有資本的狂妄才叫狂,至於沒資本的狂,隻是自尋死路的傻逼罷了。
之所以放林淵離開,除了不想在蘇清媛麵前動粗之外,還有一點,便是他此來的目的,便是要將林家祖孫全數殺了。
換而言之,在顧長歌心裡,林家這祖孫,已經跟死人沒什麼區彆了。
搖了搖頭,顧長歌收斂心神,抬眸望向神色冷淡的蘇清媛。
“幾年沒見,你還是這個性子。”
顧長歌微微一笑道:“我在四海酒店定了位子,咱們邊吃邊聊吧。”
“我已經吃過了。”
蘇清媛神色冷淡,抬眸望向顧長歌微笑的臉。
“我想,我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我對你沒興趣,也不會嫁給你,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蘇清媛平靜說道:“以顧家在青州的地位,以你顧二少的為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沒必要將心思放在我身上。”
“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來臨江城,強扭的瓜不甜,給自己留點體麵,放過彼此,今後再見的話,還有餘地。”
蘇清媛話音落下,徑直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是因為林家的那個紈絝?”
看著蘇清媛果決的神色,顧長歌臉色終於是陰沉了下來。
“你應該清楚,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婚約並不隻是你我之間的事,事關兩大世族,若沒有我顧家的支持,你們一脈,怕是在蘇家舉步維艱。”
“我說了,他隻是我的學生,便是沒有他,我也不會嫁給你。”
蘇清媛態度強硬道:“至於我們一脈的處境,就不勞你費心了。”
話音落下,帕拉梅拉引擎轟鳴,對著前方行駛而去。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