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內宅,氣氛壓抑得似能滴出水來。蘇父端坐於堂中主位,麵容冷峻,眼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為了能讓蘇府在朝中的地位堅如磐石,他決意將蘇婉兒許配給在朝中頗具勢力的趙尚書家為妾。
蘇婉兒乍聞此訊,隻覺五雷轟頂,身形晃了幾晃才勉強站穩。她的雙眸瞬間盈滿淚水,那淚珠似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滾落,悲痛欲絕地哭訴道:“父親,女兒怎能給人做妾?這讓女兒日後如何做人呐!”
她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抱住蘇父的腿,苦苦央求,“父親,求您收回成命吧,女兒願在府中為奴為婢,隻求您莫要將我推入那般境地。”
蘇瑤兒在一旁瞧著,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陰陽怪氣地調侃:“姐姐,這可是高攀的好機會,趙尚書家在朝中那可是隻手遮天,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呢。”
蘇父見狀,趕忙喝止:“瑤兒,莫要再胡言。”隨後,他蹙眉柔聲勸慰道:“婉兒,為父此舉也是為了蘇府上下著想。女子一生,所求不過家族榮盛,個人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你且放寬心,日後在趙府好好侍奉,為蘇府爭光。”
蘇夫人輕咳一聲,擺出一副雍容的當家主母樣子,神色看似和緩,語氣溫柔道:“婉兒,你要知曉,以你庶出的身份,能入趙尚書府為妾,這已然是你所能企及的最高地位了。在這府中,你雖為小姐,可畢竟身份有彆。如今有這樣一個機會,於你而言,是幸事,於蘇府而言,更是乾係重大。你當體諒你父親的苦心,莫要再任性哭鬨,平白失了體統。”
蘇婉兒拚命地搖著頭,烏發淩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她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不甘,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獸。
“父親,女兒自幼在這蘇府中謹小慎微,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女兒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可也盼望著能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堂堂正正的姻緣。哪怕平淡一生,也好過給人做妾室,受儘屈辱。”
她的聲音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變得沙啞,卻仍執拗地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攥著蘇父的衣角,那衣角被她抓得皺巴巴的,仿佛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她不斷地磕頭,額頭觸碰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父親,求求您了,您就可憐可憐女兒吧。”
蘇父頓時臉色漲紅,脖頸處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猛地一拍身旁的茶幾,隻聽“砰”的一聲巨響,茶盞震落摔碎在地,茶水四濺。
他怒目圓睜,瞪著仍在苦苦哀求的蘇婉兒,厲聲嗬斥道:“你這逆女!竟敢如此忤逆於我!蘇府養育你多年,如今讓你為府中之事出份力,你卻隻想著自己的私利,全然不顧家族的興衰榮辱。我意已決,由不得你任性胡來!”
蘇婉兒聽聞蘇父決絕之語,心中那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她雙眼通紅,像是燃燒著兩簇憤怒的火焰,猛地從地上站起身來。身姿雖略顯單薄,卻透著一股決然的倔強。
她銀牙緊咬,直視著蘇父與蘇夫人,聲嘶力竭地喊道:“我蘇婉兒雖隻是一介庶女,出身卑微如螻蟻,可我亦有人之尊嚴,絕非任人擺布的玩偶!這等入趙府為妾之事,絕無可能!”言罷,她仰天長吼:“我絕不做妾!”
吼聲如雷,震得屋梁似乎都微微顫抖。隨後,她提起裙擺,如一陣狂風般怒氣衝衝地衝出門去,那背影在蘇府的回廊下漸行漸遠,隻留下一眾驚愕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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