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都市,宛如一座被繁星點亮的夢幻叢林。
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反射著絢爛燈光,與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燈交織,編織出一幅光怪陸離的錦繡畫卷。
霓虹燈牌閃爍不停,將街道映照得五彩斑斕,街頭巷尾彌漫著繁華都市獨有的煙火氣息與時尚氛圍。
醫院的單人間內,卻與外麵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唯一的光源是那盞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床頭燈,它靜靜地灑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臉上。
女孩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嘴唇毫無血色且微微乾裂。
心電監護儀在一旁儘職地工作著,屏幕上的曲線有規律地起伏跳躍,發出的滴答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仿佛是在為女孩的生命打著節拍。
床邊,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緊緊握著女孩的手。女人雖身著簡約的衣物,卻難掩由內而外散發的優雅氣質。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從她紅腫的眼睛裡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她與女孩交握的手上。
她一邊流淚,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女孩的頭發,
林父身形高大挺拔,歲月在他的鬢角染上了白霜,臉上刻下了或深或淺的皺紋,可那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透著沉穩與堅毅。此刻,他輕輕拍了拍林母的肩膀,聲音溫和而有力:“彆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母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向林父。她的臉頰滿是淚痕,雙眼哭得紅腫不堪,恰似雨中被打濕的梨花,柔弱又惹人憐惜。
“這都三個月了,小千怎麼還不醒啊!醫生說沒什麼身體缺陷,全身上下都檢查了都沒事,怎麼就是醒不過來啊!”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而無助。
林父微微歎了口氣,目光中滿是疼惜,說道:“人沒事就好,也許是我們小千太累了,才睡這麼久。你也彆哭了,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重要。這樣,你先回去休息,我來陪孩子!”
林母聽了,連忙搖頭,眼神中滿是執著與擔憂:“不,我要陪著小千,我不放心…”
“沐心…害~”林父欲言又止,無奈與無助瞬間湧上心頭。他的肩膀微微下垂,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憊。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小千,這一刻,他內心的防線轟然崩塌。
他猛地抬起頭,努力睜大雙眼,試圖不讓淚水奪眶而出,雙手卻不受控製地緊緊拽著衣角,在心底無數次地念叨著:“小千啊,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啊!爸爸媽媽都在你身邊的!
在那間寂靜得近乎壓抑的病房裡,林父與林母的情緒徹底決堤。
林父平日裡堅毅的麵龐此刻滿是悲戚,他緊緊握著女兒的手,聲音顫抖,近乎嘶吼地呼喊著:“小千,你快醒醒啊,爸爸在這兒呢!”
林母早已泣不成聲,癱坐在床邊,將頭埋在床單上,聲聲哭訴著對女兒的牽掛與擔憂:“孩子,你怎麼就忍心一直睡著,媽媽好想再看看你的眼睛啊……”
然而,不管他們如何聲淚俱下地哭喊訴說,周遭的一切都如同被一層無形的靜謐之幕所籠罩。
醫院的走廊裡,燈光散發著慘白的冷光,映照著空無一人的過道,僅有偶爾傳來的遠處護士站儀器的輕微蜂鳴聲,更襯出這片空間的死寂。
病房內,潔白的牆壁與冰冷的醫療器械沉默不語,仿佛對這人間的悲喜早已麻木。病床上的林小千,依舊如沉睡的仙子,麵容毫無血色,呼吸微弱得幾不可見,對父母的呼喚毫無反應。
就在這令人絕望的死寂之中,奇跡悄然發生。林小千放在身側的手指,像是被一絲微風輕輕拂動,不自主地微微動了一下。
那動作極其細微,若不是緊緊盯著,根本無法察覺。
可此刻,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林父林母,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微小的變化。
病房外,夜幕早已深沉。城市的燈火透過模糊的窗戶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駁且扭曲的光影。寒風如怨婦般在樓宇間穿梭,發出淒厲的呼嘯聲,吹得醫院外樹木的枯枝相互碰撞,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是在演奏一曲淒涼的悲歌。
而林小千,依舊沉浸在那無人知曉的夢境之中,對外麵世界的淒涼,對父母的傷痛,對自己剛剛那一絲生命跡象的閃現,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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