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義臉色一變，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說漏嘴的，隻是不小心說出來了而已。”
“柳頭……”董小義想為自己辯解一句。
“等回來再收拾你。”柳小山沒好氣地瞪了董小義一眼。
柳小山臨走也踢了董小義一腳，他這一腳可是實實在在的，董小義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被踢疼的屁股。
“還愣著乾嘛？還不跟上。”走出大門的柳小山回頭對著董小義說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來了……”董小義連忙跟了上去。
方小柒一行人來到了清水巷的最裡麵，賈殿武的家。
柳小山一腳便將門給踹開了，大聲喊道：“順天府辦事，閒雜人退避。”
想要過來圍觀的人，見這捕頭怒氣衝衝便都躲回了自家門裡。
一進去，一股濃烈刺鼻的腐敗臭雞蛋味道撲麵而來，讓人不禁捂住鼻子。方小柒循著氣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那裡擺放著一隻普通人家用來醃製鹹菜的壇子。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口罩戴上，然後輕輕地掀開了蓋在壇子上的一個盤子。當她低下頭定睛一看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個拳頭大小的嬰兒屍體漂浮在壇子裡，周圍全是散發著惡臭的臭雞蛋。
“爹，你快過來看看。”方小柒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喊道。說完，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方圓和柳小山聞聲趕來，一同走到壇子前，低頭看去，兩人的眉頭同時緊緊皺起。
“從這胎兒的發育情況來看，應該已經有三個月左右了。”方圓一邊仔細觀察著被他拿出來的胎兒屍體，一邊語氣沉重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王氏之前明明說絹娘他們才成親三個月而已，難道剛成婚就懷孕了？”柳小山滿臉疑惑地問道。
董小義聽到這個消息後，實在忍不住，直接跑到門外嘔吐起來。
“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線索。”柳小山說完這句話後，便邁步走進了屋子。
沒過多久，就聽到他大喊一聲：“方仵作……”
方圓和方小柒對視一眼，看來這次還真有新的發現。於是，方小柒迅速用白布將胎兒的屍體包裹好，並將其交給剛剛嘔吐完返回的董小義。
然而，當董小義聞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時，他又忍不住再次衝出門外嘔吐起來。
“柳捕頭，有什麼發現嗎？”方圓走到柳小山所在的房間門口，輕聲問道。
“你看這個！”柳小山指著麵前的東西說道。
“這”看到眼前的景象，方圓不禁瞪大了眼睛。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仵作，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場景。
隻見一個沒有頭部和四肢的女性軀乾被浸泡在一個裝滿草藥的大缸中，軀乾的腹部還有一道明顯的縫合痕跡。
“這賈殿武還真是凶手。”方小柒自言自語的說道，“他這是對絹娘有多大的恨意啊？”
“他哪裡是什麼恨，他根本就是畜牲不如，說他是畜牲都貶低了畜牲的含義。”柳小山向來穩重也不免要罵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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