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
“嗬嗬……”
秦方源垂眸。
在他的重瞳仙眼內，同樣是倒映著那亂舞的柳樹枝條，看見了那翠綠的熒光，看見那破敗的柳樹本體。
然而。
越是試圖深入。
越是能看見不可思議之場景。
在未知年代的時光碎片中。
一株柳樹沐浴神光。
哪怕身負重傷。
哪怕前方有三道恐怖的身影。
也依舊是震懾古今。
才情驚豔世間。
絕不屈服。
可惜。
柳樹狀態陷入低穀。
虛弱的柳樹。
與三個全盛時期的敵人。
儘皆不弱於柳樹。
到了那個境界。
就算有所差距。
也不會太大。
在絕對的優勢下。
不管是狀態還是人數。
柳樹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在漫天雷霆仙光之中。
柳樹被毀滅。
一粒種子。
墜入虛空亂流。
難以追尋到下落。
“結束了？”
秦方源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
柳樹的場景完結。
然而。
在隨後的破碎畫麵裡。
一隻遮天蔽日的玄色大手。
散發出汙穢、肮臟、混亂、墮落的魔氣。
隔空抓向那三道恐怖的身影。
他們在瘋狂掙紮。
卻如蚍蜉撼樹。
擺不脫束縛。
隻能如同小雞崽一般。
被那隻玄色大手抓在掌心裡。
“不！”
恍惚之間。
似聽見絕望的呐喊。
“嗯？”
正當秦方源溯源而上，四大重瞳之力疊加，天魔之心碎片的帝境位格加持，準備窺視那玄色大手的主人之際。
一道疑惑聲。
似穿越萬古歲月。
而後。
他看見了那玄色大手的主人。
坐於血色宮殿之內。
諸神萬魔拱衛。
腳踩萬道。
“朝聖者，虔誠而真摯，自海的那一端而來，一步一叩首，隻為覲見本座……”
“……你為何帶著殺意？”
那玄色大手的主人，眸子血紅又深邃，緊緊盯著其前方的一位恐怖到極致的偉岸身影，那是比先前圍攻柳樹還強億萬倍的存在。
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
不是一個境界。
“見帝不拜，真名已失……”
“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