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喆手裡拿著外套,一邊穿一邊抬頭問旁邊的邢韻,“你怎麼來的?”
邢韻看著在風中站著,看著沒說話的周繼燊,聲音嬌柔,“剛才我哥開車送我來的。”
所以,她的言外之意是,現在,需要有人送她回家。
肖斯喆立刻秒懂,話裡話外都是暗示,“那……你是坐我車回去,還是讓繼燊捎你一段?”
肖斯喆住在郊區彆墅,而周繼燊住的悅海公館,離邢韻家隻有兩條路。
肖斯喆早就知道邢韻對周繼燊有意思,也看出自從邢韻回國之後,開始熱情追愛。
周繼燊雖然現在表現的還是冷臉一副,但是被打動,那是遲早的事。
再說,他家的房地產業和邢韻家的酒店行業還有合作,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邢韻沒說話,肖斯喆倒是替她做上決定了。
“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你讓繼燊送你吧,還順路。”
話說著,肖斯喆的司機從後麵開車過來,他嬉笑著,衝倆人擺擺手,徑直上了後座。
周繼燊沒有理會兩個人無聊的對話,從酒吧門口擺手招呼了個年輕的代駕過來,一起往車邊走著。
他在國外待了這麼久,沒有了讓司機開車送的嬌貴習慣,所以除了有特殊的事,老陳會跟著。
其他時候,他更喜歡自由自在馳騁在路上的感覺。
邢韻看他剛才沒說話,以為他應了,便在後麵緊緊的跟著。
走到車邊,周繼燊剛要開車門上車,一眼瞅見了那件夾在後視鏡上的西裝。
是他今晚披給方雒儀的那件。
剛才酒後的那股鬆弛勁兒,在看到西裝的那一刻,瞬間沒了。
他咬了咬後槽牙,單手插兜,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長長呼一口氣。
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無語,他心裡瞬間彆扭的像擰了股麻花,一把從上麵拽下來,打開車門扔了進去,自己也邁開長腿,一屁股坐了進去。
邢韻跟在後麵,不明所以。
剛要打開車門從另一邊上去,被周繼燊按下窗來,冷臉回絕。
“有事,先走了。”
簡短幾字,卻帶著一股怒氣。
他擺擺手,讓代駕開車,然後坐在後座微閉雙眼,慢慢升起了車窗。
代駕直接加油門開走了,留邢韻在後麵氣得跳腳。
*
之後幾日,方雒儀都在忙著和薑程程搬家,收拾東西,打掃衛生。
又陪著她去買了幾件適合上班的通勤裝,薑程程很久沒踏入職場了,對馬上入職的工作感到既興奮又害怕,一直問方雒儀該怎麼做。
方雒儀心裡倒是生了忐忑,她不知道周繼燊那天說的話是不是還算數。
當時看到他和邢韻坐在一起親昵耳語的時候忽然就來了氣,出門小風一吹,腦袋一熱,就把西裝脫下來,夾在了他的車上。
萬一他因此生氣,薑程程的工作再泡湯,那她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
早知道她就不發那個火了,他愛和誰坐一起坐一起,關她屁事。
她又不是他女朋友,沒有理由生氣。
或許,躲著不見他,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等周一,薑程程第一次去百利集團報到,她都刻意躲著,說自己有急事,沒去送她,就是唯恐在門口遇見他。
薑程程沒當回事,自己拿著名片,背著包包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