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前擬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儘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彆。
世間癡情兒女,多少受儘情的折磨,多少看不透這其中的奧妙。
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我躺在這單薄的木床之中,耳邊依舊可以聽到紫衣大聲喊的“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聽到這句句刺心的話,我隻能任由眼淚無法停止的劃過臉龐。
想著,蘖生今晚就要與七公子做著那些翻雲覆雨之事,我的呼吸都變的無法順暢。
人都是犯賤的,以前想著,隻要自己陪到蘖生一統天下之後便可以脫身離開這喧嘩的浮世。找個世外桃源過著避世種田的日子,不在顧問任何宮中的事,不再見他,不再想他。以為時間一久,自己就會忘記他,以為找個愛我的普通男人一心對我,我就會與他終老。
然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無助的望著蘖生離去的背影,我知道這輩子都無法離開他,無法忘懷這個男。他走進我心中,他的名字刻在我骨頭上,我無法承受自己所愛之人,即將娶了她人,儘管他是為了救我,儘管他不愛她。
可是,這洞房花燭夜卻委實是要發生。
屋外的夜幕降臨,我所害怕的事情就要發生。
“吱…”是開門聲,難道蘖生回來了。
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隻能睜著眼等著此人靠近我,我才能看清他的麵容,到底是不是蘖生。
然而,出現在我麵前的卻是一個陌生男子,他一張清秀的俊臉之上多出一道刀疤,刀疤如同蜈蚣般趴在他的臉上。
著實與這冠玉之臉不符。
我睜大雙眼望著他,難道他是七公子派來滅口的?
倘若,七公子殺了我,那她就更得不到蘖生了。
我剛想到這,男子迅速的解我身上的穴道,又塞了一顆藥丸到我嘴裡。
“咳咳…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我勉強撐起自己沉重的身子看著眼前的男子。
“毒情的解藥,你快去阻止他們的洞房吧。”男子溫潤的嗓子發出的聲音,聽的讓人甚是暖心。
“多謝公子相救,隻是福順還不知你的貴姓。又為何,願意出手幫我。”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但是卻有沒給他的溫雅氣質添上一絲的冰冷。
“在下是七星教的左使,白雨寒。在下,隻是不想教主因愛走火入魔,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子,這樣是不值得的。”這名叫白雨寒的男子,真是人如其名,倘若不是後天的原因導致臉上多了那道疤,那白雨寒定是個白玉書生的氣質,就如同他的名字般光聽著就知道此人氣質非凡。有時聽到一個人的名字他的形象大致就會出現自己腦海,而且本人與自己想象出入不會太大。
所以算命的先生,總會說孩子從小取名字很重要,這決定了他的一生,我想名字往往可能還決定他的長相吧。
“可是,我要怎樣才能阻止他們洞房呢?”我雙眉緊蹙,這明明是自己無法可以阻止的。
“把真相告訴我們教主,我想她就不會在強迫那位公子了,何況你的毒我已經給你解了,他也少了一個擔憂。”白雨寒靜靜的看著我。
“莫非,白公子喜歡你們教主?不然,你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來阻止這場婚禮?”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在下,隻願一生一世陪伴教主身邊,絕無其他的想法。”白雨寒被我這麼一說,雖然嘴上否認,但是他那眼中一閃而過慌亂之色足以說明他喜歡七公子。
“隻是,白公子是怎麼知道,我這裡有個真相的?”我不解的問道他。
“姑娘,你在樹下,而我在樹上。”白雨寒平靜的說到。
原來,自己頭上有個人,自己都不知道,幸好這回遇到的是個好人。
“我明白白公子的意思,福順在這裡多謝你的出手相助,他日有機會定湧泉相報。”說著,我就轉身跑出屋,向那掛著紅燈籠的廂房跑去。
黑夜剛剛降臨,兩盞大紅燈籠是這清蕭的山頂之中唯一看起來有一絲喜慶的裝飾,可是在我看來卻如此的刺眼。
我走到這黃楊木做的木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內心,因為接下的場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相公,你我已經成為夫婦,日後你會寵愛我嗎?會陪著我看細水長流嘛?”是七公子的聲音,從她的聲音聽來,此刻她很幸福吧。
“夫人,我會一心一意對你,等你把那福順的毒解了,送走她後,我便可以一輩子與你雙宿雙飛,再也沒有人可以乾擾我們的幸福了。”蘖生這甜言蜜語委實聽起來那麼的好聽,可是聽到我的耳朵中卻是句句帶針插進我的心中。
雖然,我知道這隻是蘖生的緩賓之策,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話,可是聽到他二人的你儂我儂,自己有一瞬間覺得我才是多餘的。
然而,時間不容許我多想,我用力撞開木門,此時屋內兩隻喜蠟燭燃的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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