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後。
謝擇弈脖子上的牙印仍未消。
他頂著淡淡的咬痕去了衙署。
眼下這個關頭,望京城大雪待消,寺卿趙大人手頭有大案要忙,大理寺中上值的人不多。
謝擇弈清早過來時,便碰上了一個小司務。
司務見到他,匆忙上前來招呼。
“謝少卿?”
“嗯。”
“那個……”
司務欲言又止。
謝擇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說我的脖子?被我夫人咬了,這形狀是不是很好看?”
小司務撓了撓頭:“呃……我是說,庫房的炭火用完了,今日你的書房,可能來不及……”
謝擇弈一臉失望。
“哦,這不重要,明日再添。”
來到書房,謝擇弈剛坐下,寺丞李堯便尋了過來,給他拿了一些待閱文書,都是前不久年關時當值的人經手的一些小案。
簡單寒暄一番後,謝擇弈抬頭看李堯:“李寺丞,我今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李堯摸不著頭腦。
“啊?不一樣的地方,沒有啊?”
大人每天都是這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啊?
謝擇弈微微動了動脖頸,將留有淺淺牙印的那一邊麵向李堯,繼續問道:“真的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李堯:“……”
謝擇弈收回視線:“你的觀察能力有待提升。”
李堯猶豫良久,終是嘗試性地回答:“你、謝少卿,你變得春風滿麵了。”
謝擇弈道:“答錯了。”
李堯:“……”
謝擇弈開始翻閱自己麵前的一摞文書。
“你可以走了。”
“……”
不明所以的李堯一臉古怪,轉身離開。
——
謝擇弈坐了約莫一個時辰。
大理寺卿趙宴突然大步邁入書房。
他似是剛從外麵回來。
趙宴一見到謝擇弈,便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