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豚舊居地的入口,白豚與虎鯨談論著活動項目的事情。
而在山崖上,等待的虎鯨們,因為無聊,已經各自玩了起來。
索多見狀,立刻又起了逃走的心思。
如果能夠神不知鬼不覺……
索多趁著虎鯨沉迷玩鬨,一個轉身,消失在附近柔軟飄搖的水草叢中。
沒想到竟然順利逃脫了!
索多抓住機會,就利用自身的靈活,消失不見了。
虎鯨弟弟看到索多消失在水草叢中,它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在白豚舊居地抓捕白豚的想法。
相比索多的下落,它更擔心虎鯨姐姐能不能耐受更深水域的高溫,畢竟,它現在已經開始感覺頭昏了,想要去更冷一點的地方,否則,警惕一直拉滿,實在是有些痛苦。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虎鯨海瓜子才和虎鯨白珍珠,一起遊上來,身邊跟著兩條個頭顯得較小的白豚。
“……那個叫索多的白豚呢?”顏色眼睛的白豚問。
虎鯨弟弟已經開始眼花了。
它指了指水草叢,“不行了,我要上浮。我要去呼吸一點冷的空氣!”
海瓜子因為興奮,此刻還沒有特彆強烈的頭暈反應。
白珍珠喜歡極限運動,身體的適應性更好。
它看了一眼發蔫的虎鯨弟弟,又看了看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自知的虎鯨姐姐。
“維綸莉亞,”白珍珠碰了碰海瓜子,說道,“你也上去。呼吸一下冷空氣。”
“啊?我沒事啊!”
“那就去看看你弟弟。彆讓他那個小子,出事了。”
“哦,好的。”
看著維綸莉亞幾乎無法思考了,白珍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隻白豚從水草叢遊出來。
“沒影了。估計跑了有一會兒了。”
“怕什麼呢,都到家了。”
“嗬嗬,沒乾過壞事的白豚,以及沒腦子的蠢貨,才會覺得你說的對。”
淺顏色眼睛的白豚無奈地說:“犯錯誤了,就承認錯誤。又沒有在當地,把他抓住,剝皮吃了。他這麼害怕乾什麼。”
深顏色眼睛的白豚嗤笑道:“恐怕,那小鬼還不知道,擅自跑去屠宰其他海獸領地的民眾,是什麼罪。”
虎鯨青蝦說:“褐鯊魚說了,死的都是獵物。負責蓄養的管理者,差點出事。還好跑得快。”
白珍珠說:“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參加邀請活動嗎?你們到時候,專門去邀請褐鯊魚的族群。趁機好好賠罪。實在不行……送他們一些獵物。或者……抓幾個願意改正的小孩,送去,給他們乾幾年活。”
“我們去賠罪吧。”淺顏色眼睛的白豚說:“讓孩子們去乾活,實在有點過了。”
深顏色眼睛的白豚說:“就是因為你們總是慣著那群混蛋。才害得我們必須去給他們犯下的錯誤道歉。每次都不是他們自己付出代價……長此以往,他們肯定覺得,討厭誰就讓誰去給自己背鍋,乃是正義的做法。咱們做長輩的,誰都不教訓這些孩子,以後,隻能等著收到鄰居交回來的一張皮。”
“……不至於吧。”
虎鯨青蝦年紀小些。
“不如這樣,你們放開獵場,讓我們這些苦主也來屠殺一番。怎麼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虎鯨白珍珠年齡更大。
它說:“得了吧。有了白豚的先河……以後咱們家的孩子犯了錯,你這家裡有獵場的,願意開門給人隨便殺嗎?”
“……那還是算了。”虎鯨青蝦皺了皺鼻子。
讓它去吃彆人家的糧食,那是好事。
讓彆人來吃自己家的糧食……它心疼。
“我覺得,還是好好教育。實在不行,就狠狠教訓。今後,海洋裡,還是咱們一起生活。打來鬨去,也就這麼幾種生物。給自己家的孩子拉偏架,那是不可避免的。同族不相愛護,那要同族關係做什麼?但也不能過於嬌慣了。到時候,簡單的好事,反而惹出禍來。”
淺顏色眼睛的白豚說:“我還是覺得過了。咱們誰沒有犯錯的時候……”
“這麼說,你年輕的時候,也是喜歡偽裝獵人,到處去彆人家裡屠宰的類型?”
“……那倒不是。”
深顏色眼睛的白豚說:“那你說這種話乾什麼。我這種以前犯過錯的,都知道,唯有深刻的明白了不能犯錯,或者……被打服了不敢犯錯,才會慢慢改正。你希望孩子們能夠不受威脅的變好,那你有沒有考慮過那些就是需要被威脅才能變好的孩子,沒有及時被家裡人阻止,最後死在外麵,怎麼辦?”
“死在外麵……那就是他們活該。”淺顏色眼睛的白豚說,“教育來教育去,聽不進去好話。有榜樣作參考,也不願意跟著學。那……這種家夥,死了就死了。何必在乎呢。”
此話一出,就算是一旁主張野蠻教育的虎鯨家族,都感覺有點恐懼了。
“……但你們是一家人啊?”
“誰跟孽障是一家人。”淺顏色眼睛的白豚,毫不猶豫地說。
虎鯨青蝦默默地後退,縮到了白珍珠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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