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美少女。”
“樂隊高手多如雲。”
“彈吉他好難。”
銀車從樓梯上探了個腦袋出來,然後是半個身子。
他輕輕鼓掌,讚歎道:
“poet!”
千早愛音收起吉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隨便編的啦……”
“嗯。”
銀車翻下樓梯,低下腦袋,一起鑽進了這個小小的角落。
他抱著自己的膝蓋,屁股挨著腳後跟,蹲在了千早愛音對麵。
“怎麼了,愛音?很傷心嗎?”
千早愛音搖了搖頭,輕輕撫摸著自己這把很青春的青色電吉他,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撫摸自己愛人的屍體。
“我沒事的啦……最多就是有點……嗯……大概就是後悔吧……”
“後悔什麼?”
“後悔沒有早點彈吉他……雖說我高中當學生會長的時候也算是樂隊的……但那個水平也太次了……”
銀車搖了搖頭,普通的安慰著她。
“什麼時候都不晚的,隻要……”
千早愛音眉毛一豎,打斷了銀車的話。
“——可我現在就在樂隊裡啊!”
“……”
“……”
毫無疑問的,這已經可以算是在吼。
或者說——根據千早愛音那個可愛的奶聲奶氣的聲音來說——應該算是尖叫。
她打斷了銀車的話,眸子裡塞進了惱羞成怒的神色。
二人對視,看著銀車那副略微呆滯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千早愛音的態度一下子軟了下來。
她摘下背帶,把吉他輕輕放在麵前的地麵上,然後把手放在腿上,換了個姿勢,坐的端端正正。
就像是要和吉他劃分距離一樣,她歎了口氣。
“抱歉哦,銀車……我不該這樣吼你的……我……”
銀車搖頭,打斷她的道歉。
“沒關係,和我說吧。”
“也沒什麼啦……就是感覺……crychic好像和我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銀車歪了歪腦袋,困惑不解。
“哪裡不一樣?”
“就是……”
就像兩分鐘前的銀車,高鬆燈猛的在樓梯上探出一個腦袋,就像是地鼠從打地鼠的機器裡冒頭。
眨眨眼睛,然後一下子變成了陽光明媚的美少女,用力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