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了。
七人站在了麥克風下,提前固定好的點位上,連接好各自的樂器,調整好自己的麥克風。
——
雖說在後台裡的時候,大家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但是在戶山香澄喊他們上台時,還是不可抑製的出現了一點緊張。
像是心跳漏了一拍啦,手抖了一下啦,呼吸急促一下啦,諸如此類的反應,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由銀車走在最前麵,穿越了略微黑暗的通道,一把推開通往舞台的大門。
開門的那一刹那,原本沉悶的歡呼聲一下子放大好多倍,直衝各位的臉頰,簡直就像是迎麵被推了一把一樣。
但是銀車是不會停下的,他像一輛勢不可擋的戰車。
隻是,踏進舞台的那一腳,他踩的格外的沉重。
——
高鬆燈:我們是……crychic。
千早愛音:我們是crychic!
長崎素世:啊啦……真是有活力呢。
銀車:總而言之,這裡是鍵盤手,銀車。
椎名立希:這裡是鼓手。
若葉睦:吉他手。
千早愛音:好沉悶呀——大家,這是怎麼了嘛!
——
事實上,山田涼有著這樣的一個觀點。
那就是——世界上其實不存在有趣的場前互動環節,反應熱烈,隻是因為觀眾對樂隊的喜愛,而這份喜愛讓他們可以包容無聊的演出。
介於這個理論過於黑暗也過於傷人,所以被伊地知虹夏禁止,以後不許再說。
對於現在的crychic來說,的確就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說,現在該用實力來證明自己了!
高鬆燈:那麼,接下來是……crychic的原創歌曲,“栞”。
銀車: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深吸一口氣,高鬆燈轉頭看向各位。
椎名立希點點頭,輕輕敲擊著鼓棒。
噠,噠,噠。
——
“普通”和“理所當然”,指的是什麼呢?
就拿出現在手裡擁有的所有東西,
也無法好好的測量出來。
無計可施地滯足在原地,
將不安從口中吐出又再次吸入。
不成器地兜兜轉轉,
想從創傷中逃走。
不斷在現實與筆記本的小小世界中穿行以求得安慰,
啊啊…為什麼這世界是這樣的難以生存呢?
——
從高鬆燈一開口,就能意識到這是一首溫柔的歌曲。
甚至沒有加入乒乒乓乓的架子鼓,能聽清的就隻有人聲與溫柔的吉他,鍵盤。
以及——有些難以被察覺的貝斯。
在高鬆燈柔和的聲音和傾心的演唱下,讓這首歌像是溫柔的搖籃曲,如同母親哄著孩子入睡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