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曬也不客氣,站起身來,拉起蘭蘭就跟著李鬆柏往包間走。
到了包間,大剌剌的往主位上一坐,對李鬆柏吩咐:“先上幾個菜,然後你也過來坐!”
李鬆柏應了一聲,趕緊出去安排。
不一會兒,幾個菜就端了上來,李鬆柏也跟著進了包間,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
白曬看了看桌上的菜,哼了一聲說:“這菜看著倒是挺精致,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說完,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李蘭蘭碗裡,說:“蘭蘭,快吃,嘗嘗你爸店裡的手藝。”
李蘭蘭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奶奶,小聲說:“謝謝奶奶。”然後慢慢地吃了起來。
白曬這身體也餓了,一邊吃,一邊對李鬆柏說:“兒啊,你這飯店,生意應該不錯吧?你和阿芬也算是有本事,能開起這麼個店。”
“李鬆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媽,對不起,我們不該瞞著你的。”
“嗬!你們瞞著我的事還少嗎?怎麼?就怕你媽和你女兒兩個窮親戚上門打秋風嗎?”
李鬆柏更緊張了,不知道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老娘怎麼突然說起話來這麼的夾槍帶棒的了。
“媽,你和蘭蘭是我最重要的人,怎麼能叫窮親戚呢…”
“既然不是窮親戚,你生兒子不說,買房不說,開店不說,幾年見一麵,連個錢都舍不得給一點,你眼裡麵還有我這個媽和你女兒嗎?”
白曬突然眼神一厲,“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李鬆柏也不知道該怎麼狡辯,本來以為老娘就是山裡老太太,隻要自己不說,這一輩子可能都在山裡出不來,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乾的這些事了,誰知道這老太太哪裡來的膽子,居然帶著女兒就尋來了。
隻好低著頭,也不吭聲。
原身這兒子一直都這樣,隻要乾了什麼壞事,就低個頭不出聲,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實際是個內裡藏奸的性子。
“這些事,你乾都乾了,我也就不和你多計較,現在,我隻想和你說,蘭蘭上初中了,你總不能讓她掇學吧?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國家都說男女平等,而且早些年就要求九年義務教育,你們要是不給她上學,就是犯罪。”
李鬆柏猶豫了一下,說:“媽,這附近的學校不好進,而且學費也不便宜,咱們家這情況……而且蘭蘭的戶口也不在這裡,轉學可能有點困難。”
他本來想說家裡條件不好,但突然想到現在老娘什麼都知道了,再用這個理由,老娘可能會發飆。
白曬說:“困難總是要克服的,蘭蘭的學習不能耽誤。既然小誌都能在這裡上學,那蘭蘭為什麼不行?”
劉永芬早就在門外麵偷聽了,聽到這,憋不住,一把推開包間門“不行,哪有那麼多錢給她轉學?我們還得供小誌讀書呢。九年義務,讓她回老家上不就行了,一個丫頭片子,還想花大價錢轉學。”
白曬看著這兩口子,嚴肅地說:“不行,你們在這裡享福,卻把蘭蘭放在老家受委屈,這裡的教育條件總歸要好些,這學必須得轉。”
說完冷笑一聲,繼續道:“丫頭片子怎麼了,你不是丫頭片子長大的?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在重男輕女,還不如我這個老太婆!”
說著把目光轉向還低著頭的李鬆柏,語重心長地說:“鬆柏,你是蘭蘭的親爹,你得為她的將來著想。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孩子被耽誤了。你要是個男人,就該拿出點擔當來,彆讓你媳婦這麼胡攪蠻纏。”
白曬就是故意的,故意說李鬆柏沒有擔當,一般的男人都不喜歡彆人說自己沒擔當,哪怕是自己老娘說的。
李鬆柏受了一激,剛想出聲,看到劉永芬狠狠的瞪著他,又低下頭,算了,自己終歸是親兒子,做的太過,肯定被人亂說,這種事情,還是讓自己婆娘來,反正彆人都說了,婆媳天生是天敵。
白曬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轉瞬即逝,原身這兒子還真是沒救了,自私自利,毫無責任心。
劉永芬得意的看了眼白曬,不屑地哼了一聲,“媽,您也彆太為難鬆柏了,這轉學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再說了,蘭蘭在老家上學不也挺好的嗎?”
“阿芬,我看你是不想讓蘭蘭好。這孩子在老家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現在有機會讓她到大城市來上學,你為什麼要阻攔?蘭蘭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不能這麼偏心!”
劉永芬雙手抱胸,提高了音量:“我偏心?這些年我們在外麵拚死拚活,蘭蘭在老家也沒餓著凍著吧?憑什麼跑來說我們偏心?”
“沒餓著沒凍著!你也有臉說!蘭蘭十二歲了,你是給買過衣服?還是做過頓飯?孩子一扔就不管,你自己看看你穿的什麼!你兒子穿的什麼!再看看蘭蘭身上穿的,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李蘭蘭聽到大人們的的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低下頭,不想讓彆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白曬心疼地把李蘭蘭摟過來,對著兩口子怒道:“你們作為父母,儘到責任了嗎?早知道你們這德性,我應該剛把你生下來,就扔山上喂狗去!好歹狗還會對我搖搖尾巴!”
李鬆柏見勢不妙,再吵下去就不好收場了,趕緊打圓場:“媽,阿芬,都彆吵了,這事兒是我們不對,咱們先吃飯,蘭蘭轉學的事我一定想辦法。”
劉永芬卻不依不饒:“想辦法?你說得輕巧,這得花多少錢?你有這閒錢不如給小誌報個好的興趣班,培養培養他。”
白曬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蹦了起來,“劉永芬,你怎麼能這麼說?蘭蘭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小誌是寶,蘭蘭就該被你們這麼忽視嗎?”
李蘭蘭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抽噎著說:“奶奶,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裡了。”
白曬拍了拍李蘭蘭的背,安慰道:“蘭蘭不怕,有奶奶在。”然後她看著李鬆柏和劉永芬,冷冷地說:“你們好好想想吧,到底該怎麼對待蘭蘭。今天這頓飯,也讓我看清了你們的態度。”
說完,也不吃飯了,帶著李蘭蘭就離開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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