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腐臭味的地牢內。
夏泠雙膝跪地,手腳皆被鐵鏈束縛,整個人被困在刑架上,血液從肩側蔓延,將衣襟染的通紅。
先前穿著的神級法衣已經被強行攪碎,裡麵的白衫也因打鬥時被靈刃割出無數道利刃,變得破爛狼狽。
牢房前方,江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麵前鮮血淋漓的少女。
準確無誤的道出了夏泠的身份。
“望月宗宗主於千煬第六個親傳弟子夏泠,年15,元嬰修為。還真是個不錯的好苗子。”
夏泠沒說話。
是她低估了大乘境強者的實力。
在被江玥發現的那刻起,她就注定會落的這般境地。
見夏泠不語,江玥上前幾步走到夏泠麵前。
微微彎腰,抬手挑住她的下顎,“說說看,不惜冒著喪命的風險也要潛入此處,是想知道些什麼?”
夏泠被迫看向江玥。
沒什麼情緒,掀起眼簾,“月青慕前輩死前所中的劇毒,是你下的嗎?”
“嗬,你倒是對我的身份清晰明了啊。”江玥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之詞,表情有一瞬間凝固。
語氣驟然冷了幾分,“不過你說說看,我有什麼理由害他?”
夏泠看她這反應就知道不是,但總不可能與她毫無關係。
“蘇拾陷害月氏一族勾結魔族,月家因此滿門覆滅,你身為暗月宮宮主,怎麼可能不知?
哪怕對月家眾人有半分感情,想來也不會縱容他如此。”
“看來你將那本記錄冊看的差不多了,竟知曉的如此詳細。”江玥對此似是無所謂。
神情自若,毫無波瀾,“我的確清楚蘇拾所做的一切,不,應該說就是我下的命令。
但那又如何?月青慕已死,我還有什麼理由再護著月氏一族?
要怪就隻能怪他們守護不好自己的主人,淪落滿門覆滅也是理所應當。”
夏泠期間想過是否會有什麼隱情,但現在事實告訴她。
並沒有。
江玥和蘇拾就是促使月氏覆滅的真凶。
但至少,她不能是殺害月青慕的凶手。
夏泠打破砂鍋問到底,以防萬一帶著的留影項鏈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光,“除了你,又有誰能近距離給月青慕下毒。”
江玥嗤笑一聲,“看來你不知情啊?月氏一族向來明爭暗鬥,為了家主之位,那些旁係臟物會使的手段有多肮臟,你永遠不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