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冠冠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雙臂顫抖得像風中的樹葉，每一下都似乎要耗儘他全身的力氣。
汗水浸透了他的迷彩服，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
他感覺自己的肌肉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每動一下都痛徹心扉。
唐小斌教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站到隊伍裡去！”他的聲音依舊冷冽，像寒冬的冰碴。
他掃視著這群稚嫩的學生，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記住，在這裡，我的話就是命令！誰要是不服氣，隨時可以站出來挑戰！”說到這裡，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了站在人群中的龐波洪，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休息的哨聲響起，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包小漁快步走到馬冠冠身邊，手裡拿著兩瓶礦泉水，一瓶遞給了他，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和感激：“給你，剛才謝謝你。”
馬冠冠愣了一下，接過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
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的魯莽。
包小漁又把另一瓶水遞給了陳宇，語氣輕柔地說：“你也辛苦了。”
陳宇沒有接水，而是看向馬冠冠，指了指唐小斌的方向，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拿著這瓶水，去跟教官道個歉。”
馬冠冠頓時有些猶豫，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扭捏。
他剛才被教官訓斥了一通，心裡正憋著一口氣，現在又要他去道歉，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
“去吧，馬冠冠。”周圍的同學也紛紛勸說起來，“教官也是為了我們好，他隻是比較嚴格而已。”
在眾人的勸說下，馬冠冠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拿著水走到了唐小斌麵前。
他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教官，我……我剛才不對，請你原諒。”
唐小斌看著遞到麵前的水，並沒有接，但他緊繃的臉部線條卻稍稍柔和了一些，嘴角也慢慢地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教官好像笑了？！”包小漁瞪大了眼睛，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陳宇。
陳宇嘴角微微上揚，正要說什麼，卻聽到教官一聲洪亮的喊聲：“全體集合！”
“陳宇，待會你來唱一首！”唐小斌說完，便吹響了集合哨，留下一臉茫然的陳宇和同學們。
食堂裡人聲鼎沸，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男生們狼吞虎咽，補充著上午軍訓消耗的能量。
陳宇壞笑著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馬冠冠：“哎，你不是對包小漁挺有意思的嗎？去給她送飯啊！”
馬冠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獻殷勤的機會來了，彆錯過！”陳宇慫恿道，順手將自己餐盤裡的一塊紅燒肉夾到馬冠冠的盤子裡，“加油！兄弟支持你！”
馬冠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端著滿滿當當的餐盤走向女生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