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俊材抱著沉甸甸的蘋果箱，腳步踉蹌地回到座位，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他把箱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趙海濤眼尖，一把撈起一個蘋果，大口咬了一口，汁水四濺。
“喲，老陶，今天這麼大方？聖誕老人附體啦？”
其他幾個男生也紛紛伸手，抓起蘋果就啃。
陶俊材木然地坐在那裡，眼神空洞，像丟了魂似的。
趙海濤嚼著蘋果，含糊不清地問道：“這蘋果哪兒來的？還挺甜。”
“是……是……”陶俊材支支吾吾，最終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吐露出來。
空氣瞬間凝固，咀嚼聲戛然而止。
趙海濤尷尬地將手裡的蘋果放下，氣氛如同冬日寒風般凜冽。
“咳咳，”一個男生乾咳兩聲，試圖打破僵局，“老陶啊，古人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看，‘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另一個男生也跟著酸溜溜地吟誦起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拿蘋果喂豬’……”
陳宇看不下去了，厲聲打斷他們，“行了，都少說兩句！”他轉向陶俊材，語氣柔和下來，“你還想追王小雪嗎？”
陶俊材搖搖頭，眼神黯淡無光，像一朵枯萎的花。
“哎，”後排一個男生突然探過頭來，“宇哥，教教我們泡妞的秘訣唄……”
後排男生一臉求知若渴地望著陳宇，“宇哥，教教我們泡妞的秘訣唄，你看你，鄭悅天天圍著你轉。”陳宇笑了笑，故作高深地伸出三根手指：“泡妞嘛，分為三個級彆。第一級，投其所好，送禮物，噓寒問暖，這是最基本的；第二級，展現個人魅力，比如打籃球很帥，學習成績好，讓她崇拜你；第三級嘛，”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就是讓她習慣你的存在，讓她覺得生活中離不開你。”
恰在此時，鄭悅從教室前門走了進來，正好聽到陳宇這番“高談闊論”。
她哼了一聲，徑直走到陳宇身旁的空位坐下。
周圍的男生見狀，紛紛起哄：“嫂子好！嫂子好！”
鄭悅的臉瞬間紅透了，她瞪了陳宇一眼，低聲嗔怪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也不怕教壞小朋友！”陳宇一把攬住鄭悅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看，我現在是不是讓你習慣了我的存在？你要是哪天看不到我，是不是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鄭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掙脫陳宇的懷抱。
周圍的男生見狀，更是起哄得厲害，口哨聲、掌聲此起彼伏。
陳宇則是一臉得意，仿佛在向眾人展示自己的“戰利品”。
“討厭！這麼多人看著呢！”鄭悅羞紅了臉，輕輕捶打著陳宇的胸口。
陳宇見狀，連忙收斂了一些，但還是緊緊地摟著鄭悅，生怕她跑了似的。
“好了好了，不鬨了，”他柔聲說道，“我心裡隻有你一個，日月可鑒！”
“油嘴滑舌！”鄭悅嬌嗔道，但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
就在這時，鄭悅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用精美包裝紙包好的長方形盒子遞給陳宇：“喏，送你的聖誕禮物！”
陳宇好奇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條手工編織的圍巾，深藍色為主色調，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白色雪花，一看就是用心之作。
“哇，真漂亮！你自己織的？”陳宇驚喜地問道。
鄭悅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織了好久呢……”
“謝謝！我很喜歡！”陳宇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圍巾，感受著上麵殘留的溫暖。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何小師抱著一摞作業本走進教室……
鄭悅看著一臉頹然的陶俊材，心中湧起一絲同情。
她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俊材，彆難過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說不定下一個會更好呢。”陶俊材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謝謝。”
上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何小師抱著一摞作業本走進教室，開始講課。
教室裡漸漸安靜下來，隻有何小師的聲音在回蕩。
陳宇聽著聽著，思緒卻飄到了彆處。
他時不時地撫摸著鄭悅送他的圍巾，感受著上麵的柔軟和溫暖，心中湧起一股甜蜜的暖流。
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陳宇走到鄭悅身邊，拿出那條圍巾，輕輕地纏繞在脖子上：“謝謝你，我很喜歡。”鄭悅看著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路燈下，陳宇低頭吻了鄭悅的額頭，柔聲說道：“謝謝你，悅悅。”鄭悅緊緊地抱著陳宇，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陳宇，我愛你。”
告彆鄭悅後，陳宇匆匆趕往與羅瑤約定的地方。
推開門，羅瑤穿著聖誕女郎的服裝站在房間中央，頭上戴著紅色的聖誕帽，手裡拿著一個係著鈴鐺的手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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