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冠冠接過一百元,愣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宇哥,啥意思啊?換……換技師?”他腦海裡閃過之前那位技師熟練的按摩手法和溫柔的語氣,有些不舍。
“她手法挺好的啊,而且……”
“聽我的,換一個。”陳宇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他想起前世馬冠冠因為沉迷洗腳城,荒廢學業,最後混得一塌糊塗,不禁歎了口氣。
重生一世,他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馬冠冠雖然不解,但對陳宇向來言聽計從。
拿著錢,他半信半疑地去了洗腳城。
按照陳宇的吩咐,他換了一位技師。
這位技師看起來略顯憔悴,手法雖然不如之前那位嫻熟,但卻帶著一種認真和努力。
洗腳過程中,新技師有一有一搭地和馬冠冠聊了起來。
她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家境貧寒,為了供弟弟上學才來到城市打工。
她原本想做個文員,卻因為學曆低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最終無奈之下才選擇了洗腳城。
技師說到動情處,眼眶微微泛紅,語氣中帶著一絲哽咽。
馬冠冠聽得一愣一愣的,洗完腳後,他帶著滿腹心事回到了教室。
一進門,他就衝到陳宇麵前,把一百塊拍在桌子上:“宇哥,你說的沒錯,那技師就是個騙子!”
“騙子?怎麼回事?”黑平保湊了過來,一臉好奇地追問,三角眼滴溜溜地轉,仿佛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就是……”馬冠冠支支吾吾,眼神瞟向陳宇,似乎在尋求某種確認。
陳宇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才鼓起勇氣,把剛才洗腳時技師的傾訴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黑平保。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技師的辛酸,說到動情處,甚至模仿起了技師哽咽的語氣,仿佛自己就是那位飽受生活摧殘的打工妹。
“哈哈哈……”黑平保聽完後,卻爆發出了一陣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說冠冠,你也太單純了吧!這你也信?這都是她們慣用的伎倆!編個故事博取同情,然後好讓你多給小費!你以為她們真是家境貧寒、供弟弟上學?說不定早就買房買車了!”他拍著馬冠冠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我說冠冠啊冠冠,你真是個大冤種!”
馬冠冠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再到尷尬,最後變成了一臉的沮喪。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宇哥……”他怯生生地看向陳宇。
馬冠冠可憐巴巴地望著陳宇,那張原本憨厚的臉上寫滿了委屈,仿佛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他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肚子裡又傳來一陣抗議般的咕嚕聲,像是在控訴著主人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