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安都,已經十八年了吧。
從記事時開始,我就一直獨來獨往。
母親很愛我,她像一座堅固的橋,將我跟父親連接起來。
父親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雖然他從不打罵我,但我依然討厭他。
他是一個警察,一個安都邊境的警察。他充當著這裡黑暗勢力的保護傘,但我不知道一名小小的警員有什麼能力去保護他們。
原本,生活應該就這麼下去。
但是,一次意外,把充當家庭穩定器的母親帶走了。
父親的脾氣也在這一變故裡變得越來越差。
他易怒,他暴力,他嗜酒如命,他賭博、嫖娼
母親的死像是一把鑰匙,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鐵鎖。
他不再對我隱藏自己的真麵目。
他開始打罵我。
用酒瓶拍我的頭,用煙頭燙我的手
當時那段時間真是生不如死。我沒有報警,因為他是警察。我也沒有反抗,因為我根本打不過他。
這種生活持續了幾年。我也發現,我似乎受到了他壞性格的影響。
我也開始抽煙、喝酒,變得暴力易怒。
而就是這些因素,讓我認識了一直被父親“保護”的人。
我對他們慢慢崇拜了起來。
我的內心卻告訴我,他們不值得去崇拜,他們是罪犯,是壞家夥。
但是,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小東西,又被你爹打了?”
“關你什麼事。”
“喲嗬人小脾氣還大。會打架嗎?”
於是,我就開始跟著他們學起了打架。
我就像是一個小混混,每天放學就跟著這些家夥混。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高中
之後的故事,也沒有什麼好講的了。
至於現在。
我可能要死在這裡了吧
生在這裡,死也在這裡。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個老東西沒死在我前麵。
路琴腦中不斷閃過過去的記憶。那些所承受的苦難,直到高中才有所緩解。
結果,自己現在就要死了嗎
“開什麼玩笑!!”路琴嘶啞著喉嚨,對著這些人大吼著。
“老子的人生怎麼可能就在這裡斷掉?!!”
她剛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一個中年男人就拿著撬棍猛的砸在她的頭上。鮮血頓時從頭頂流下。
“呃啊啊啊!!!!”
路琴嘶吼著抱住他的大腿,然後拿起匕首一下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