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甜點,女店長就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了,臨走前還不忘送上一束花。
沈晝看著那支嬌豔欲滴的玫瑰幾乎失了神,他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跟這種花兒扯上關係。
程青青清了清嗓子,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你剛剛跟我說,那樣的實驗在全球範圍內都不少見?”
提起正事,沈晝就恢複了嚴肅的一麵:“對,甚至可以說很普遍,尤其是那些出身於‘人造子宮’的兄弟。”
儘管“人造子宮”有一個更和諧的官方名字“卵巢”,但這些人似乎更喜歡直白一些的說法。
按鄧越澤的說法是:“卵巢”這種說法隻不過是聽起來好聽,然而這種美化自己的出身的行為無異於掩耳盜鈴,不如直接接受現狀。
“鄧越澤似乎也出身於‘人造子宮’。”
沈晝點點頭:“他還挺有名的,成績非常好,年紀輕輕立下不少戰功,上半年剛從軍校畢業。本來準備著去第一要塞進修,結果你來了。在這方麵,不得不說d區是首屈一指的,但即使如此,當需要做出犧牲的時候,‘人造子宮’的兄弟們還是要排在前列的。畢竟……他們沒有母親,即使死去,也沒人為他們哭嚎。
“所以,你說的那些話,那些研究員是聽不進去的。我有時候會在想,你到底出生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連這些事情都不清楚。難不成真是‘人造子宮’流落出的女嬰?”
沒想到他還在思考自己的身世。我總不能說我是穿越來的。
他對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兄弟”的憐憫那樣真摯,對身邊女性的態度也足夠尊重,她不想欺騙這樣一個真誠的人。
“我來自一個和平美麗的地方,必要的時候我會給你講那裡的故事。”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地方。”
“既然無法說服研究員們,我就隻能去找洛以懷了。”程青青放下奶油蛋糕的叉子,這玩意是人造奶油,吃了感覺很不舒服,“他既然能批準鬱刑做我的護衛,那沒道理不能把他保出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沈晝接過她吃剩的蛋糕繼續吃,平常他可享受不到這種東西,“我還要跟你申請個事。”
“什麼?”
“這些天我想單獨去城裡逛逛。一方麵我身上的裝備要換了,另一方麵,我發現城裡有一些很奇怪的地方想去調查。”
程青青很奇怪,你想去就去唄,乾嘛要跟我說,真把我當領導了這是。
“以及……”他話鋒一轉,“你也多去陪陪那兩位,我獨占你這麼久,他們恐怕要不高興了。”沈晝說著突然站起來,“兩位真巧啊。”
程青青回過頭,就看到鄧越澤和餘威站在店門口,前者保持著善意的微笑,後者虎視眈眈盯著沈晝,一臉的不高興。
程青青心虛的移開目光,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跟小三出門幽會被正宮逮到的渣男呢?不對,按先來後到的話,沈晝才是正宮吧,你倆神氣什麼?
沈晝拘謹的抱了她一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善解人意地說:“讓他們送你回家吧,我還有事。”
“晚上回來嗎?”
沈晝搖搖頭,這次他臉上的糾結不像假的,晚上我要先去找鬱刑,好好跟他說說。你跟他們好好的。
說完,沈晝分彆跟兩位護衛打了招呼,就走出了甜品店。
這個世界上,最難受的莫過於台詞都被情敵說完,而自己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