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妍看到他回來,終於放下心來,真怕他出什麼意外。
兩人狼吞虎咽吃完了夜宵,精神大為好轉。
陳品如問她你知道密克羅尼西亞蟲嗎?薑星妍指著剛才的辣椒炒肉,說道:“剛才吃的就是啊!”
陳品如本來想惡心一下她,結果討了一個沒趣。
林教授被送回病房,手術相當順利。肝膽胰都保住了,腸子縫了幾個洞。
兩人歡欣鼓舞。使得醫生和護士很疑惑怎麼會有這樣的看守。
第二天薑星妍出去買吃的,她買的飯菜更加好吃。還給自己買了一串手鏈,下麵有個墜子,墜子上寫著“cassi”。
林教授第二天就可以講話了。手術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這兩位看守除了睡覺睡在病房的地板上以外,其他可以說十分滿意。兩人還輪流在林永勝住的病房裡洗了個熱水澡。
晚上教授睡著了。薑星妍走過來坐在陳品如腿上,用手摟著陳品如脖子。
呼出的氣息輕撫著陳品如的臉頰,陳品如癢癢的。
“你想我嗎?”薑星妍長長的睫毛刮著陳品如的額頭,昏暗的病房燈光一會亮一會暗。
薑星妍把嘴堵上了陳品如的嘴,她撫摸著他寬厚的胸肌,嘴唇和嘴唇摩擦著,變得濕潤。
陳品如有點僵硬,不知是撫摸她,還是拒絕她。
她有些喘息。
陳品如在自己的大腦裡搜尋對這個姑娘的記憶。
似夢似幻中,陳品如似乎走到了一片麥田。
風,徐徐的吹來,麥浪隨風起伏,像極了湖麵的波紋。西下的陽光灑在即將成熟的麥穗上,橘色的陽光和栗色的麥穗,顏色混合一體,金光閃閃,充滿了即將收獲的沉甸和喜氣。隨著麥穗的搖曳,小昆蟲們在芒尖間紛飛起舞,歡快地覓食。
他撫摸著麥穗,那種芒尖劃過掌心酥麻的觸感,十分舒服。
那個他,抬頭看了看她。
她站在田埂上,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微風帶動衣裙,與麥穗一起擺動。黑色的長發披撒在夕陽中,飛揚飄逸,逆光中頭發看上去像鍍上了一層金色。
她撩起了長發,夕陽照在她那長長的脖頸上,頸背上的絨毛晶瑩剔透,隨著微風一起舞動。
他的心觸動了一下。
她微笑的轉向他,笑容那麼甜蜜、安靜,她慢慢伸手遞到他手心一個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把古老的鏽跡斑斑的鑰匙……
陳品如推開了她。
薑星妍愣住了,問到:“你怎麼了?”
陳品如擦了擦汗,看看窗外到處都是金屬甲板的“風景”,說:“我累了!”
他看了看薑星妍,她的眼睛有點紅了,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教授就睡在旁邊呢!驚醒他不太好吧!”
“你變了!這才多久沒見啊!”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看醫院上麵天空的甲板,歎了一口氣。
第三天教授令人意外的放屁了。說明胃腸通氣了。這時距離48小時的離開限製還剩3小時。
利茲·霍爾醫生當然不知道他們要跑,還開出了第四天的藥。
護士把吃的藥先送來了。
薑星妍把藥收好,又去護士站多要了點紗布,消毒水什麼的。
兩人推著林教授走了出來,美其名曰出來透透氣。
飛船內部空氣一直是很糟糕的,說到透氣其實也就是指推著病人出來逛逛。
在醫院外麵高三層的甲板梁上掛著幾個巨大的模擬太陽,在土星時區應該是早上的時間慢慢增亮,照亮這個區域。
由於是全頻譜,有類似太陽的紅外線,紫外線等,讓人們感到舒適和溫暖。
到了傍晚,燈光再慢慢減弱,直到熄滅。
所以推著病人出來透氣,有時會被護士們揶揄為曬太陽。
為了避免被人懷疑,兩個沒敢戴頭盔,隻是把頭盔背在背上,慢慢把教授推到離醫院稍遠的下層甲板,招手喊了一輛出租車。
教授顯得很高興,終於可以離開這裡。
出租車“哧”一聲,降落在鋼鐵的路邊,門下伸出一塊斜坡,兩人小心地把教授推進了出租車。薑星妍跟著進去坐在後麵,陳品如拉開前門,他習慣坐在副駕。
正要進副駕門的那麼一瞬間,陳品如感到心裡突然緊了一下,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
就像自己把玩彆人的“氣”一樣,他感覺有兩個指頭小心翼翼地捏住自己靈魂的尾巴,慢慢分開他內心的那層薄薄的保護層,一股滑滑的說不出來感覺的能量,像蛇一樣,吐著芯子,慢慢伸進心裡,到處窺望。
他非常震驚,突然意識到有人正在深入他的心靈,窺視他。
他下意識的一使力,將那條蛇一樣的能量擠了出去。
這一輩子很少有那種從心底、發自內心的害怕的感覺。陳品如愣在車門口,臉色一下變了。他立刻回頭四處張望,看看周圍有什麼人。
幾個人行色匆匆從旁路過,遠處小吃街三五成群的人在吃東西和喧嘩,上兩層甲板橫梁上有幾個工人在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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