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在議院畢竟身經百戰,立刻壓住了情緒,他用錘子敲了敲桌子,大喊:“肅靜!肅靜!”
杜克壓了一下情緒,說道:“凡事要講證據!這樣毫無根據的胡說八道不符合議會的程序的!另外,我要說,今天的議題是討論‘卡西尼’號的追加投資議題!而不是對我的誹謗!如果你想彈劾我,可以向議會委員會提出彈劾議案!”
下麵支持杜克的議員紛紛點頭,並發出讚同的聲音。
“會的!我們獨立自由黨議員今天就會向國聯議會委員會提出彈劾議案!”塞文斯基議員拿起一份厚厚的事先就已經準備好的文案,對著議員們晃了晃。
塞文斯基敲了一下麥克風,喊了一聲:“安靜!”
然後微笑著對議員們說了一句話:“我們將對阿爾森·迪克裡克·杜克議長提出彈劾案!關於對他多年的的受賄情況和他謀殺自己的父親——老議長胡安·埃爾南戈麥斯·杜克議長的證據!”
會場一下安靜了下來,半天都沒有任何響動!飽含爆炸性信息的聲音似乎還在議會大廳的空間回蕩。
無論是反對派還是支持派,大家都目瞪口呆,有人張大了嘴,有人瞪圓了眼,隻有知道內情的幾個議員十分欣賞地看著整個議會。
杜克僵硬的站在台上,手握著木錘一動不動,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十分震驚的聽到這句話,心裡突然感到惡心,很想吐出來。
他的大腦停頓了一會,立刻從這個震驚中恢複過來,開始了運轉。
杜克恢複了神態,用木錘敲了一下桌子,仰天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聳人聽聞!聳人聽聞!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杜克大聲說道,並擦了一下笑出來的眼淚。
“我的父親死於一場意外,這是眾人都知道的!”杜克說道。
“我們一起去釣魚,回來的路上,他高血壓導致頭暈發作,從山路上掉了下來,後來送到醫院,也沒搶救過來!當時在一起的證人有他的好友,當時的文化部長弗朗西斯科(francis)和出事後跑過來幫助的飛行員菲利普斯(phillips)!這些都是後來有正式調查記錄的!”
杜克諷刺的笑了一下,看著塞文斯基,說道:“有些人為了反對我,真是不擇手段啊!居然拿著我心裡最柔軟的情感來折磨我!”
“這些指控我願意接受調查!但是我要說,我將提起反彈劾!我和我們黨將對某些議員提出終止其議員資格的議題!”
“你們接著討論‘卡西尼’議題吧!恕我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杜克一臉惱怒地走出了會場。
坐在回家的貼地飛行器裡,杜克拿出另一個很少開機的個人智能終端,找到一個許久沒有發過信息的號碼,發了一條信息:魚子醬變壞!請務必送最上等魚子醬。地點:老地方。時間:本周末。
讓我們先回到二十一年前,即2154年。說說老杜克和小杜克的故事。
那時正是偉大的林永勝教授在土衛六上戰勝外星機器的提問,進入山洞後的兩年。
國聯政府開始秘密組織各種科學團隊,進入山洞研究那台神秘的外星機器。
而在地球的國聯總部,斐濟維提島蘇瓦市,父親胡安·埃爾南戈麥斯·杜克議長德高望重,情商出眾,平衡和協調好了各黨派勢力和關係,使得整個議會對其都比較支持,以至於他在議長的位置上一乾就是二十多年。
雖然胡安·杜克多次表示想退居二線,怎奈各方勢力都覺得他是議長的最佳人選,所以他被架在高高的位置上,不能下來。
他的兒子,41歲剛出頭的阿爾森·迪克裡克·杜克已經是議會活躍的議員了。
可是近些年父子倆的很多想法漸行漸遠,對立的觀點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在家的時候也發生爭執。
家裡的氛圍越來越差,這令小杜克的母親艾爾莎大為光火。
在母親看來,這些為政治或政策上的爭吵而影響父子感情簡直不可寬恕。為此甚至命令廚娘不給他們做飯。
前兩年阿爾森·杜克一氣之下跑到蘇瓦市內租了一個房子,自己去住了。
但是在議會,兩人並沒公開在政策和議案上的分歧。雖然有很多敏感的議員已經發現兩人觀點有所不同,但隻是覺得是新生代議員對老派議員觀點的爭議而已。
其實兩人矛盾已經很深。最可怕的是父子兩人已經開始互不信任,甚至老杜克開始發現小杜克在議會推行一些提案和自己的價值觀背道而馳。
舉個幾個例子。
提案no435號:內容是限製感染後遺症嚴重變異者在商場、娛樂場所出現。理由是怕引起健康公眾厭惡。
提案no513號:內容是器官買賣合法化。
提案no866號:內容是人口的量化寬鬆政策——感染後遺症患者不得生育,並強製結紮;同時強製健康者必須生育三胎以上,否則凍結公民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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