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它經過百年病毒的洗禮,繁華依舊。雖然人口由最高峰的1000萬變為現在的540萬,但是依然是北美經濟最發達的地區。
它高樓林立,夜晚的燈火璀璨,如同一個華麗的燈籠,照亮了這座城市的靈魂,依然吸引著全世界的金錢。這個城市體現著人類文明的最高水平,它的繁華和熱情,像是一麵亮麗的旗幟,吸引著所有來這裡尋找機遇的人們。
曼哈頓一棟高樓的最頂層。這裡可以遠眺自由女神像。她還是那麼美,屹立在貝德羅島上。因為管理和維護資金一直很充足,歲月沒在她身上留下太多滄桑。
阿爾森·迪克裡克·杜克穿著一身跆拳道的白色衣服,光著腳站在墊子上,呈半蹲狀,拉了一個橫跨馬步。
他頭上冒著汗,不停地對著2米開外的一瓶沒打開的可樂做著重複的推手動作。
今天已經周五了。他有點憤怒。
杜克覺得師傅在戲弄他。他覺得根本不可能憑空推動2米外的那瓶可樂。
他按照師傅說的要領,深呼吸,氣運丹田,集中意念,想象去推翻那瓶飲料簡直是個笑話!
偌大的健身房除了一個打掃衛生的中年黑人婦女,沒有其他人。
杜克站起身來,按了按酸脹的大腿。
他看了看窗外遠處的自由女神,歎了口氣,心灰意冷。
他來了一周了,隻見到過師傅一次,師傅隻是說了一些所謂的小兒科的要領,就讓他來這個內部俱樂部的健身房來鍛煉。
小杜克倒是在健身房裡堅持跑步,推杠鈴什麼的,這個星期作息規律,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可就是所謂的“推手”,他一直不得要領,也沒有任何感覺。所謂“推手”,師傅告訴他,就是隔空將物體推倒的本事。
他覺得跑到紐約來,身體倒是鍛煉了一周,彆的什麼新奇的事都沒發生。沒有他想要的特異功能。
說是來這裡鍛煉的人都是組織內部的人。但是小杜克這幾天觀察了一下,來這鍛煉的人和普通健身大眾沒任何區彆。
每天他除了正常肌肉鍛煉,就是對著牆角那瓶可樂“發功”。
“真是可笑至極!”小杜克畢竟也是馬裡蘭大學帕克分校的高材生,對這種違反物理常識的“練功”完全不能相信。
明天就是周六了,他必須返回斐濟了。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出現在國聯議會,時間長了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疑。
特彆是和父親爭吵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他不想引起父親的懷疑。
於是他給師傅的助手,那個高個子高材生吉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轉告師傅,這個周末必須回去了,話裡帶有暗暗諷刺,感謝他們,給他的這個星期良好的肌肉訓練。但是,其他沒有給他任何指導和提高,並且,電話中他也告知吉姆,越來越不相信能隔空推翻瓶子這種能力。
電話那端的吉姆隻是冷靜的“嗯嗯”幾聲,既沒讚同,也沒反對,也沒任何建議,隻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會轉告師傅!”就把電話掛了。
杜克有種有火發不出的感覺。他突然決定,不用等到明天周六再回去,現在就收拾行李飛回斐濟!
就在他準備起身去換服裝的時候,健身房裡那個打掃衛生的黑人大媽的智能終端響了,大媽接起電話聽了一下,說了一聲“好的”,掛了電話,轉身對著小杜克喊了一聲:“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