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高飛發起了燒,迷迷糊糊,開始亂講話。
安德森夫婦的房子火被村民撲滅了,但是暫時不能居住了。
牧師安排三人住在了教堂耳房,就是錢萊萊的診室裡。
剛好還有些治療發燒的藥,安德森又加了點安眠藥,給陳高飛吃了,他昏昏迷迷的睡著了。
奶奶瑪麗恩情況好些,吸入了些煙塵,有些吸入性炎症狀況,一直在咳嗽。但是她體力已經恢複,可以自己走動。
但是驚嚇太明顯了,瑪麗恩在診室想煮點東西,一邊哭,一邊手還不斷顫抖。
村裡幾個婦女帶了很多吃的東西來,大家讓她休息,幫她燒些熱的東西給幾個人吃。
牧師和村長幾人找到安德森,大概還原一下情況。
在安德森和陳高飛去鎮上買東西的時候,那天來的迪斯蒂沃克少尉和他的小隊坐著貼地巡邏飛行器又來了。他們直接衝到了安德森的家,說是要帶走陳高飛、錢萊萊和小孩,瑪麗恩阻止了他們一會,給了錢萊萊帶著小孩跑出去的時間。
小隊將瑪麗恩拖到門外,衝進去搜查家的時候,發現錢萊萊領著小孩從後門衝入了麥田,躲到麥田裡。
那個少尉帶著人也衝入了麥田,一會兒就找到母女倆,他們似乎對話了一會,然後母女倆就開始跑,接著就傳來了幾聲槍響
少尉帶著小隊重新回到院子,點燃了安德森房子,然後上了貼地飛行器,飛走了。
瑪麗恩衝回房子裡想滅火,卻被熏倒。好在村民來得及時,將瑪麗恩抬出了房子,並合力撲滅了大火,勉強保住了房子。
有心的村民記住了飛行器上的標注:國聯北歐治安局哥德堡第二中隊。
三天後,在村莊西南角的墓地。
牧師帶著小修道士在前領路,幾個村民抬著一大一小的棺材隨後,安德森夫婦以及陳高飛跟在後麵,再後麵是大量的村民。甚至隔壁村的,得到過錢萊萊醫生治療過的村民都趕過來了。
天氣似乎變得愈加寒冷,秋風已經變得有些刺骨,大家都加厚了衣物。
安德森夫婦以及一些老年的村民坐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由於近幾天的精神打擊,安德森夫婦倆感覺蒼老了很多,特彆是瑪麗恩,幾乎不能長時間堅持坐穩。
村長帶著村民將兩個棺材放入了事先已經挖好的墓地洞穴裡,儀式性向裡麵回填土,在葬禮結束後,將有小型推土機來完成最後填埋工作。
牧師念起了禱告詞:“在這個悲傷的時刻,慈愛的天父,求您垂視那些背負著沉重悲傷的靈魂。給予他們安慰和療愈,讓他們感受到您的存在。
願您的聖靈撫慰他們的創傷,讓他們在無儘的痛苦中找到出路。阿門。
陳萊萊和孩子的離世,我們心中充滿了痛苦和哀悼。然而,我們應當記住,死亡並非終結,隻是生命的一個階段。在這個階段裡,她們將不再與我們同在,但她們的偉大神聖的精神和愛會永遠陪伴著我們。
今天我們為聖潔的靈魂祈禱,希望借我們卑微的祈禱使她們早日與諸聖為伍。
請讓我們在悲痛之中,保持對生命的敬畏和對上帝的信仰。
願上帝寬恕你們,如同你們寬恕他人,人來之於塵土,而歸之於塵土,願你們的靈魂在天堂安息吧,得到上帝的保佑和恩寵。凡諸信者靈魂,賴天主仁慈,息止安所,阿門!”
小修道士們向墓穴裡撒著鮮花和粟米。
陳高飛木楞的站在墓前,看著村民填土,風吹起的沙土,似乎有點迷了他的眼睛。
他聽著牧師的禱告詞,有些麻木而僵直,似乎一直不能相信這是真實的。
這一刻,他沒有任何表情。陳高飛內心卻想迅速接受這個不願接受的事實。
他的心中這一刻似乎已經跳過悲哀,在內心的深處,一股複仇的怒火已經開始點燃。
他打算用餘生完成這個複仇。
村裡村外的人們排隊走了過來,有些人拿著鮮花,有些人拿著剛收獲的小麥,撒到了墓穴裡。人們逐一和陳高飛、安德森夫婦擁抱,說著安慰的話,大家都對錢萊萊醫生和孩子表示懷念和惋惜。
人比較多,葬禮一直持續到午後才完。
中午回到教堂耳房,幾個人也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東西。
飯後,陳高飛走到村東的安德森的屋子,到裡麵看了看,還好,地板沒燒壞,用石頭搭成框架結構也沒有損壞,大家救火及時,隻是外牆和一部分木質結構燒毀了。
陳高飛透過破碎的窗戶,看著房後的麥田,心裡一陣刺痛,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終於在沒人的地方敢放肆的流淚了。
哭了好一會,他止住了眼淚。
他決定給雨霖公司的貝妮塔貝羅尼卡李打個電話。他相信作為克隆人的研發生產公司,貝妮塔多少都會知道些關於c2216的事情的,說不準還知道他現在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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